东南雀飞10/李鹤东×孔双白/德云男友(2)

她已经自己缩了下去，没应周青的话。
孔双白现在仍旧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想法之中，仍不得顿悟。她一边拽着针管，一边从床边柜子摸到自己的手机。
李鹤东并没有接电话，她一觉睡得很久，现在也已经晚上，男人估计已经开始演出，手机不在身边。
孔双白凝神想了一会，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正巧敏敏推门进来。那日一别，她与敏敏也好久没见，孔双白最后话说的重，敏敏在床沿喊了一声，“姐。”
她登时被这声姐逼得红了眼眶。敏敏在边上坐下，朝她挤开一抹笑，“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我知道呀。”她撇过头，才看清了敏敏的脸，小姑娘白着一张脸，仓促地把周青放在一边的报告单放进柜子里。
“医生说什么了？”她一笑，“敏敏，没事的。”
“也没什么。”敏敏重新把单子拿出来，“就...有点先兆流产的迹象，住院观察，没事的。”
“哦。”她沉着嗓子应了一句，“能帮我打点水吗？”
孔双白没什么家里人可以依靠，大半夜挂完水，又折腾着被转到两人间去住。晚上，周青的店里正是忙的时候，敏敏便主动留下来陪护。
边上那床是个看着比她年长些许的孕妇，丈夫看起来是个生意人，在一边将就着边上的外卖，西服的下摆褶了一片。
“姑娘几个月了呀？”孕妇撑着半边身子，笑脸盈盈。
她一愣，低眸看了看小腹，支吾了半天，盈盈一笑，“大概...一个月吧。”
从始至终没有自己仔细看过报告单，不可否认的是，孔双白是害怕的。她拒绝过多的了解肚子里这个小玩意儿，害怕真的产生感情，到时候谁都真的割舍不下，留患。
“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的呀。”她拍了拍埋头吃饭的丈夫，“你上回的那个什么什么书，给姑娘看看吧？年纪轻轻的，肯定都不懂。”
“诶，妹妹，你老公呢？”
她一愣，啊了一声，牵强一笑，“哦...他啊，他出差呢，工作忙。”似乎又觉得表情不对，孔双白补了一句，“我们俩最近有点闹别扭。”
“诶呀小两口嘛，都这样。”女人笑，“日子都是这样过的呀。”
孔双白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李鹤东回电话，已经是过了十二点。孔双白下午睡得太久，晚上干脆睡不着，敏敏将就在临时撑开的床上。两个人都是夜猫子，敏敏也没睡。李鹤东手机没电关机，演出结束又被队里人拉出去逛逛吃饭，回宿舍充上电已经过了十二点。
“喂？”她神智还很清醒，或许是纠结犹豫的事情太多，思虑过多，睡不着也正常。
临床都已经睡了，孔双白压着声音，“东哥？干嘛呀这大半夜的。”
“你也没那么早睡。”李鹤东摆摆手，把衣物理出来，“怎么了？”
“那个...那个...”她转过身子，有些莫名的做贼的错觉。走廊的灯打过来，孔双白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企图说些什么，可理智告诉孔双白，不能说。
“老门东西街拐角，有家手工作坊，我想吃他们家的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