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谢

新人类城，中午，12:00。
被树叶筛选的阳光照射在树下的草地上，一个身穿现代服侍的老人躺在树下闭目休息，微风轻拂他的沟壑纵横的脸颊，不时拨弄他那头散乱的白发，老人似乎在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先生，你的心跳将在五分二十秒后衰弱。请做好最后的交接准备。”冰冷的机器语音突兀地在一旁响起。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快，而你还是这么冷冰冰，可爱的小姑娘。”老人歪过头看相这个衣着有些科幻，表情呆滞的女孩。
“先生，结合你的微表情、心率、血压等数据可以推论:此时你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矛盾，按照案例数据，99.999％的旧人类在机体损坏前都会产生名为愿望的较强情绪的波动 ，疑问。”
“你 想 知道吗？”老人看着女孩的呆滞眼睛，微笑让他的皱纹散开了不少。
“请解答。注意，离交接仪式还剩四分零五秒。”
“你可能会因此死亡，纵然是这样，你还是 想 知道吗？”老人很平静的看着女孩。
“请解答。注意，离交接仪式还剩两分零一秒。”
老人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请解答。注意，离交接仪式还剩一分零五秒”
老人依旧不语。
“请解答。注意，离交接仪式还剩十秒。”
“......四秒。”
“看着(三秒)我的(二秒)眼睛(一秒)”
女孩注视着老人的眼睛(零秒)，仅一瞬间，像是有无数的数据涌入里她脑中。
“嘭！”女孩脑后的芯片升起一缕青烟，女孩应声倒地。
老人也倒在地上，脸色平静，像是正常熟睡一般。
新人类城，次日，中午12:00。
原本倒下的女孩手指忽然反射般的动了一下，随后她睁开了眼，只是这一次眼中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嘴里低喃，“原来......如此。”
她艰难的站起身，看向蔚蓝的天空，只见那里有着个巨大的金属球体。脑海中回忆起了，一条巨大的生产线，无数的新人类像产品一样被加工着，周围还有一个个培养仓里面全是发育程度不一的人类，从胚胎到成体。不时有一些机械手臂抓取出培养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