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诗社——让炮烙文字的感觉消除你内心的麻木
这是30年前毕业时准备写给她的诗,当时没有写完,一直拖到不久前才写完,而今已是2113年了。去年,她死亡的讯息传到我耳里的时候,一声春雷在天空炸响,我便知道,屠城的刀刃离我所在的这座城市不远了。
危机是从2100年开始的,上世纪的人们终究没有听史蒂芬先生的话,他们确确实实地发现了外星物种——亦或说,他们被发现了。上世纪末,当“地下空间的世纪”的人们将可用的地下空间全部开发之后,原本想将手掌伸向外太空的他们,却未发现,一股恶意正向他们袭来——我们提前成为了外星人的试验品,他们像我们的祖先孟子和荀子一样,对人性产生了兴趣,于是在人群投放了一种能将人的本性放大到极致的病毒,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最终被放大的人性是懒。这对外星人来说也许是个笑话,但对向来崇尚高速度发展的人类社会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世界骤然慢了下来,交通停运,职员懒得工作,学生懒得上课。直到不久后,有人死了。懒死的!真的是懒死的!而这死亡,是蔓延性质的,很快,全球各地都有人相继懒死,仿若一场安逸生活的诱杀。
制造了这一切的外星人有些坐不住了,面对这种崩塌性的实验,他们想做些什么,他们开始屠杀,屠杀那些极其懒的人类。这一招杀鸡儆猴还是有些用的,一部分人从醉生梦死的世界里爬了出来,看见这凌乱的世界时,有的在发笑,有的在痛哭。但当新一轮的屠杀开始时,他们便有了一致的认识:快做些什么,让更多的人类赶紧走出来。于是末日诗社便成立了。
我是去年8月醒过来的,当时我还沉浸在她死亡的噩耗里面,拯救我的是一首诗,题目是《器官冷战》:
刀
从我右手指尖狠狠地划过
皮肤开裂,从深处渗出一团鲜红
我呆呆地看着它流
——不疼吗?
——疼是手的,不是我的。
这正是我当时所处的状态——麻木,无尽的麻木。人总是这样,当我们身处危机之中时,往往不以为意,唯有他人把陷阱一个一个指给我们看时,我们才能恍然大悟。于是,我接过了一杯醒酒茶,微抿了一口,入了社。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