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4）(2)

这不是政治中心，而是宗教中心。
荧光灯的冷光沐浴着帝皇之傲，玻璃柜和装有手术器械或盛有器官的钢制碗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药剂师法比尤斯指挥手下的人推着一个沉重的轮床，把一具拉尔战士的尸体从恒温的太平间里抬出来。
法比尤斯留着一头长长的白发，如同原体的镜像。一头浓密的发髻，突出了他那锐利的五官和冷酷的黑眼睛。他的动作很简单，他的精确反映了他的强度和他方法的准确。。他的盔甲挂在武装室的架子上，他穿着红色的手术服，厚厚的橡胶围裙上沾满了黑色的血迹。
几缕冷空气从尸体上升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士兵们把轮床停在了另一位刚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拉尔战士尸体旁边。这个标本是头部中弹身亡的，所以它的大部分身体基本上没有受到损伤——至少在战斗中没有受到损伤。它的肉摸起来仍然很暖和，而且它的分泌物发出油腻的恶臭。大量的数据滚动在数据板屏幕上，这些屏幕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细缆上，在光秃秃的防腐墙壁周围投射出幽灵般的图像。
法比尤斯在这温暖的身体上工作了几个小时，他的劳动成果是丰硕的。他移走了外星人的内脏，它的器官像奖杯一样陈列在银托盘上，托盘环绕着太平间的石板。自从对19环礁的攻击以来，他心中形成的怀疑已经得到证实，有了这个情报，他就把他的调查结果转告给福格瑞姆大人。
基因原体站在药剂师房间门口，持戟的凤凰卫士恭敬地站在军团之主身后。虽然那铺着白瓷砖的药剂师房间宽敞，天花板很高，但在这里，他的存在让人感到局促不安。福格瑞姆从战斗中走出来，身上穿着紫色的战甲，在激烈的混战中，他的血管里奔腾着杀戮之血。战争已进入第三个星期，战斗没有停止，每一场战斗都把拉尔人从他们的各个环礁推到被基因原体确定为礼拜场所的地方。
“这最好是件好事，药剂师。”福格瑞姆说，“我要拿下这个世界。”
法比尤斯点头，俯下身去看那具冰冷的尸体，一把手术刀从他的麻醉带护手上滑下来，穿过缝合它胸部伤口的缝线。他把厚厚的皮肤和肌肉往后拉，露出里面，用夹子把它们夹住。法比尤斯看到拉尔战士的内脏时笑了，他再次欣赏起使它成为如此可怕的杀人机器的器官的完美排列。
“是的，大人，”法比尤斯答应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我怀疑，除了泰拉上最极端的遗传学家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
“像什么?“福格瑞姆追问，“不要用谜语来考验我的耐心，药剂师。”
“真有趣，大人，非常有趣，”法比尤斯站在拉尔的两具尸体中间说。“我对这两种标本进行了基因分析，发现了许多可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
“我对这些动物唯一感兴趣的是它们是怎么死的。”福格瑞姆说。
 “是的，大人，是的，”法比尤斯说，法比尤斯知道，他最好赶快说到点子上。领导亲临的压力如此之大，更何况领导是基因原体。
“但我相信您可能对这些标本的生活方式感兴趣。从我所做的研究来看，拉尔和我们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