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十二）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十二、能不能，不提过去？我，只要现在。
管不了那么多了，周九良加快了步伐，冲进休息室，那人捂着肚子蜷缩做一团，脸上没有了血色一般，周九良蹲下摸摸他额头，像是热又像冷，“孟哥，孟哥，你怎么了？”周九良几乎要哭出来。
“没事，就是……胃疼，昨晚……又喝了些酒。”孟鹤堂虚弱得停顿好几次才把话说清楚。
“我带你上医院。”周九良说完，抱起他就往车库走，也顾不上周围那一双双诧异的目光。孟鹤堂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见，只知道要快点到医院去。
 接诊的是何医生，一见孟鹤堂就说：“孟老师，您这胃还要不要了？！说了不要喝酒不要喝酒，您怎么不听啊？您胃本来就不好，喝酒只能加重病情。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还有点发烧，这几天少吹冷气。饮食要清淡，辛辣的不要吃……”
 “是不是医生都那么啰嗦？”周九良在旁边有点孩子气地嘀咕了一句。
 “这是您弟弟吗？”何医生斜眼看了一眼周九良。
“哦，不是，是我朋友。”孟鹤堂赶紧答道。
 孟鹤堂坐在长椅上打点滴，周九良心疼地陪在身旁，有点惊魂未定，不知说什么好。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老毛病了。”孟鹤堂反而主动开口安慰他。
 “以后你别老吃外卖了，我做给你吃。”
孟鹤堂笑着看看他，没有说话。
就这样静静坐了许久，周九良欲言又止，终还是开了口。
“孟哥……”周九良又停下，不知该问不该问。
“怎么了？”孟鹤堂抬眼那一瞬，简直是要勾了眼前人的魂。
“孟哥，黎梦是谁？”周九良鼓足勇气，话说出的瞬间，他心跳加速，想知道答案，又好像害怕知道答案。
孟鹤堂有些讶异，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得无踪无影，他抬起头停了好一会儿，想要偷偷把眼泪吞进肚子里，不让人看见；而后又缓缓低下头，本能地抬起双手搓着脑袋，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喝理智；再顺势把头埋进膝盖里。
 扎着针的左手因为抬高的动作，鲜红的血往回流，周九良吓傻了，赶紧把他的左手抽回来放好。
 “孟哥，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愿说可以不要说。”周九良小心翼翼。
 “不，她……她……去……去了……，不是，她……走了……”孟鹤堂的心如乱麻一般，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走了？”周九良不太明白。
“嗯，是，走了。永远地走了……走了，死了！”孟鹤堂似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说出最后这句话。
“对不起，孟哥。”周九良惊慌失措，但又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九良……”这是孟鹤堂第一次不带姓氏地叫了他的名字。周九良有点受宠若惊，眼睛里像在期待着什么。
“九良，昨晚，你说的话可当真？”周九良呆滞地看着他，想不起来昨晚说了些什么，但是一定跟眼前人有关，他摇摇头……忽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