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西风(2)

春初寒风未消，一股寒意在空气中恣意蔓延。此景煞人，状元并未有三分悲恸之色，处惊不变的令心腹杀了前来围观的人群，随从他来的士兵也是一个活口都不剩。过了几天，村里的人都颤颤巍巍地送状元回京城，唯一见过夫人的村长望着他身旁的女子惊疑不敢言，这女子竟长得与那死去的夫人差别无二。
待状元离去几天之后，有人来相告状元幼时在故里青梅竹马的姑娘不见了，村长恍然大悟，仰天直呼，造孽啊造孽啊……
而书生清楚的记得，村长说过那位死去的夫人名为长苏……
面前这女子是死了的长苏，书生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脚步杂乱地向后退去，突然脚下一空全身无力向桥下的大河落去，最后一眼看到长苏手执红丝巾，抿嘴轻笑，眉目含情如脉脉流水，这一笑便虚幻了世间。
几天后，村里一连下了几天大雨，大水再次席卷的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小山村，大水退去后断桥上有一具男尸，眼尖的村长认出了那是村里寒窗苦读的书生，又偶然瞥见一女子身着红白相间的衣裳躲在断桥旁。他待人群退散后，悄然走到女子藏身的地方，苦笑道:“自古美色误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些虚幻与真假又孰能分清，对对错错又如何分论……罢了，你且离去吧，人心溺于美色，又岂能愤恨美色美哉……” 
女子点了点头，她已了了报复之心是该离去了，望了望放着书生而无自己尸体的断桥，无声地走了。她红白色的裙角在风中扬起，像极了红白喜事齐聚那般热闹。
一阵西风拂过，村长仰天长叹，或叹书生冤死，或叹红颜薄命，叹人心为己，无从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