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十一）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
十一、有些现在，我不愿再错过；有些过去，该如何说起？
7号教室里坐了十几个学生，都是初中生模样，因为是兴趣班，基本不分年级，只按孩子的基础情况分班教学。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孟老师，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助理老师，周老师。”
一双双天真纯净的眼睛看着他们，孩子们用稚嫩的声音响亮喊着：“孟老师好！周老师好！”
按计划，今天是绘画入门的基础课程。
 周九良选了个后排座位坐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在讲台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谈，看得入了神，嘴里不自觉说了句“他真好看！”
 旁边两个小女孩捂着嘴偷偷地笑，不知在笑什么。
孟鹤堂讲话过程中咳了好几次，但周九良一点也没看出他的任何紧张情绪，想必不是教学上的问题。
 周九良的心被悬了起来，他每咳一声，心就像被揪了一下。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讲台上那个人，害怕下一秒就会有危险似的。
在孩子们认真做练习的间隙，孟鹤堂示意周九良出来，只见他脸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在周九良耳边轻语“我不舒服，你替我一下。”孟鹤堂微弱的声音让人心疼，周九良想追问原因，却被他用手拦下，“我在休息室等你。”孟鹤堂无力地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离开了。
 周九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教室里那些求知的眼睛，两难之下，周九良还是听他孟哥的话，回到教室。
周九良也不懂得那些个理论，于是教他们画了一只猫头鹰——那可是他在读书时的佳作啊！猫头鹰圆润的身躯，肚子上露出灰褐色的羽毛，棕色的两扇翅膀耷拉在肚子两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尖尖的小嘴，嘿，最有趣要数它额头上竖起的那几根羽毛，像不像行走的天线？它的爪子紧缩着，稳稳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警惕地目视前方，像为谁放哨，又像是等待什么。
周九良耐心地一步步做分解教学，时不时还下去巡逻、指点和纠正，孟哥说了，这是他今年第一节课，不能让他丢脸。
 “铃铃铃”——下课了，“周老师再见！”
周九良跟着人群走出教室。
“刚才那个不是两年前德云画室最受欢迎的孟老师嘛！好帅啊！”
“是啊是啊，就是美女老师黎梦的男朋友！”
周九良竖起耳朵听着前面两个女生的谈话，脑子里嗡嗡嗡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无情吞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