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龄永继 03/全员渣男/张九龄(3)

由此，也不大好意思拒绝，伸手托住她胳膊，多少分担一些。
婚宴准备的很丰盛，基本是九南一道道试过才定下来的，可惜几个人这时候都无福消受。
新郎新娘四处敬酒，几个伴郎帮忙挡酒，这一圈走下来，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一股酒气。
离芳负责盯着简繁的婚纱不要弄脏。她早提出过异议，这种鱼尾拖地的款式，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得多没眼光才会选这一款。
偏偏就是九南一眼相中，还非把看裙子的任务交给她，简直睚眦必报。
匆匆忙忙扒拉了两口饭，离芳累到没胃口，简繁倒显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到了下午，新人仍旧不得歇，娘家添箱送嫁的兄嫂回程，新娘子跟着新郎认长辈拜亲友。
离芳他们倒是可以暂时清闲一些。
她脱了高跟鞋丢在一边，赤脚踩在阳台的地板上看风景。酒店的二十层看下去，让人有目眩神迷的错觉。
纱网长裙垂至脚踝，细碎小钻石攒成耳环，头发一半盘起一半散下，乍一看倒很像是时刻准备着出逃的新娘。
张九龄正好往这边走，单手一颗颗解开西装的扣子。酒意上头，有几分燥热。
站在走廊抽了只烟，打开手机随手一滑，就有德云社的消息。
人前人后，兄弟们终于都被叫一声“角儿”，不管喊的人是不是真心实意，至少大家确实靠着这门手艺吃上饭了。不敢说提起名来家喻户晓，最起码让人觉得耳熟。
他都不用点开，视频的封面就定格在离芳挽着他的手臂，身后是同款西装的九龙牵着秋云。
这画面本该很值得期待的，如果身边的人是她就好了。
离芳把窗户让出一半给他，被呛得咳了两声，挥手打散烟雾。
“你好歹笑一笑？人家结婚诶，再难受也得把今天扛过去吧。”
张九龄掐掉烟，抬眼冲她勾了勾唇，不知道算不算笑。大约酒气养人胆，他分明没有恶意，眼中却也生出寒气，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人看，一挑眉尾，冰冷中还牵扯进媚气。
离芳讨了个没趣，原本也是好意，倒显得多管闲事。又不敢同他对视辩驳，退开几步，避过烟味，弯腰拎上鞋子，转身就走。
——
晚宴的花样比白天更多。人类明明是夜伏昼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在黑夜降临的时候聚众欢闹。
观众席不知道谁带头起的哄，人群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被推出来。大约是九南这边的某个亲戚，离芳多少有点印象。
顶着“新婚三日无大小”的免死牌，主家也不好太制止，况且很多中国人的观念，结婚这种事还是不闹不喜。
半推半就的，新娘被喂了生饺子，和新郎吃干净同一颗枣。大家都很知趣，提出的游戏尺度不大，只是讨个吉利。
然而气氛一旦被调动起来，就别想指望它自己冷下去，总有那么一两个头脑发热的，会借着酒精说自己难以自控。
离芳第一次感觉到不对劲，是耳后有人喘息的热气，似乎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前后都闹起来的缘故，新娘周围这一块儿人很多，她不太方便回头去看，只好往尽可能的往旁边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