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之初心】53漠北(2)

赵云澜透过越来越密的雨帘，视线紧紧盯着城楼，过了很久以后，城楼终于出现了那抹明黄色，身旁跟着平安公主，夏德忠和袁永年。
赵云澜心跳如雷，他努力站起来，对着城楼，君主的脸庞掩进了头顶的伞盖里看不见，只见到他身体面对着赵云澜一动不动。
赵云澜按捺不住的喊出了声：“圣上！”
城楼之上，无人应答。
“圣上！！云澜的解释你都不理会了吗？”
“………”
“圣上！云澜错了！我错了！！”
“………”
赵云澜“嗵”的跪了下去：“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能离开圣上！云澜离不开！”他的小腿早就因为一夜的重压脆弱不堪，突然又受到这股冲击，瞬时间皮开肉绽，血慢慢溢了出来，混进了石块铺成的甬道缝隙中，远望去，就像是一张红线织成的地毯缓缓铺开。
季灵修手指扣住了城楼上的石板：“平安！我装不下去了！”
平安按住他的手：“再等等。”
赵云澜的视线被雨水挡住，只能见到君主晃了晃身体，转身说了什么，然后拂袖离去。
平安接着走下了城楼，来到赵云澜面前：“圣上知晓了你的心意，他仍然无法接受，你还是奉旨去到漠北，等圣上回心转意，再招你回来。”
赵云澜擦了擦脸，不知擦掉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小童用力搀扶着赵云澜跨上了马，赵云澜在原地徘徊良久，盯着空空如也的城门停顿了很久，这一刻他心如刀绞。
“平安，我离开后，拜托你，照顾好圣上。我随时等着他。”赵云澜一勒缰绳，绝尘而去。
平安公主和季灵修看着赵云澜落寞离去。
平安问：“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怎样？”
“不管如何，圣上的目的就是让他活下去，现在不是很好？”
平安扭头研判的看着季灵修：“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我早就怀疑你了，你知道的太多。”
季灵修觉得时机已到，于是便说：“你小的时候难道没听过孩童的顺口溜吗？”
“什么顺口溜？”
“骑乘黄，入擎苍；
九天之上见玄娘。”
“那不是孩童打竹马的游戏吗？”
“对，可这顺口溜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那，你是？”
“傻丫头，你真是错打错着，我确实是九天。”
“九天……是一个人?!…你是仙人？”
“可以这么说吧…”
平安一句话藏在嘴里，嘀咕道:"仙人个板板!"
"嗯?平安，你说什么?"
“我问，你能活多久?”
“很久很久。”
“你有多少老婆？”
“噗……老婆?没，没有。”
“你有儿女吗？”
“那自然更没，没有…”
"以前有过吗?"
"也，没，没有。您问这个干嘛?"
"你活这么久，就没有看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