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の果实》(7)

为了改变人们所存在的世界吗？
显然是的，但却是朝着负面的方向在改变着。
为了造福人类？
就目前看来，它只能加速种族的灭绝，因为魔法一直以来都被用作战争最直接有效的武器。
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最正确的回答，因为大家思考的角度不同，难以做到观念上的统一。
卡尔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书，书被窗外的阳光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这本新的理论思想体系，也没有给出一个另她信服的回答。
所以学院分配下来的论文，她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一个字也没碰。
其实她完全可以将论文的深度降低，去讨论那些明摆着的事，也许会轻松不少，但是她不愿，她更想探索物质的本质。
而魔法，显然是她最关心的东西。
人类依靠魔法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依靠着这个力量建立起曾经辉煌的卡塞提尔，却也因为魔法分裂成了现在的卡瑟缇，以及其他三个国家。
战争打响，硝烟四起。
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最后的赢家。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将书放回身后的书架，却在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身后正慢慢朝这边走来的穆丹，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卡尔微笑着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穆丹也微微点过头，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表情的变化。
“找我有什么事吗？”卡尔微笑着问道。
穆丹说道：“尼罗嘉大人在找你。”
她的声音还是很冷。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找他。”
穆丹看着她的身影爬上了书架旁的木梯，将手中那本灰色封面的书放进了书架中，她的身影在巨大的书架中显得无比渺小。
但在穆丹眼中，她却是这间古朴书屋中最华丽独特的色彩。
不只是这里，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是。在她看来。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木梯上的卡尔，也会情不自禁的看向被她所注视着的书。
所以当她因为在木梯上发了呆而带着歉意的笑走到穆丹身前时，她便问了。
“那些，是什么书？”
卡尔愣了愣，很快也就回过了神，解释道：“那些是哲学，是卡瑟缇的学者们对于世界上存在的真理进行探索后得出的结论。”
“人类为什么要去追寻那些真理？”穆丹又问道。
卡尔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对未知感到害怕吧。”
“害怕？”
卡尔点了头。
“人类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种族啊，所以他们才会不断地去寻找本身存在的真正意义。”
“包括我们所拥有的魔法，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又是因为什么而能够为人所用。”
她轻轻的笑着，她的笑甜美而温和。
“丹，你是为了什么而接触魔法呢？”
她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这么问了，她想通过这些了解眼前这位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女孩，了解她的心事，她的内心。
以及那些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