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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大提琴声环绕，揪揪一身燕尾服，笑容得体地上台致辞。
他是天才，仅五年便破译了无人能解的L猜想，更是以此为介，提出了举世震惊的J猜想。
暗哑的语调加上简短的陈词，他双手接过奖杯，安静地道谢。
掌声淹没会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揪揪下台，视线对上一旁的华医生。
其实这样肃穆且盛大的颁奖典礼不可带上亲属，可作为生理医学的杰出贡献者，他要来自然盛情款待。
挽过华医生的手，揪揪与他一同退场，越来越暗的灯光追着恍若双生的两人，直至背影在微光下灭尽。
“哥哥。”
揪揪侧过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无半分遮掩。
华医生亲吻他的眼，随即扣紧他的手。
那次的疯狂终于还是得到回应，他没有走，他也不再自欺欺人。
一行行至夜色深处，他们一路拥吻回家，眼里全是沉沦。
“揪揪。”
华医生低头看他，隐忍的情绪破碎在眼底，燃成烈火。
他是爱他的，甘愿献祭所有。
沉默地对视，星河流淌，万象枯荣也生灭于此，他们暗自交换心血，手上的对戒发出银色的微光。
“我爱你。”
听着他的表白，揪揪又笑，心化在暗流里。
这些年他听他说过无数次，可每听一次就忍不住哽咽，他知道他有多爱他，他也庆幸他们没有就此别过。
其实早在那个寒冷的春天，他第一次牵他的手，他就再也不愿松开了。
他理性，温柔，若是没有他，他不知道失了双亲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在温暖的家庭长大，一夜的变故带走了他的父母，可留在他心底的家，仍是美好温暖的样子。
他无法体会他对爱的压抑，他以为爱就是爱，他喜欢他，就直接说，也从来不需要却步。
其实之前的很多年，他都相信他是爱他的，他会吻他，会抱着他入眠，会倾尽所有叫他满意。
可后来他好不容易明白了，他以为他不爱他，可他又拼命留住他。
这样矛盾的人，这样矛盾的爱，好在他都懂，也不至于错过。
他叫了他很多年的哥哥，是不分你我的亲人，更是生死与共的爱人。
喜悦在眼底翻涌，揪揪又闭眼，等着他再吻他。
只有绝对专心的人才能求得数学的终极奥义，他分了心，凭着过人的天资解开了 L猜想，却没能动J猜想半步。
也罢，爱因斯坦穷尽后半生，也没能在后来的五十年对光的奥秘多一分了解，他自认不及爱因斯坦，也不必徒增伤悲。
他大概一辈子也解不出J猜想了，可那又怎样，他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也不需要其它。
数学的秘辛，真理的追逐，总有人代替他，他是数学家，更是他哥哥的宝贝，如果只能拥有一种身份，他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名利，金钱，他一样不缺，若是非要有所求，他希望他爱他，其实他也知道，他最冷情的哥哥，远比他还要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