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回溯·伊波特遗迹（完）(3)

等适应那光线后，Undyne才发现自己面前的不是她所想的任何东西中的任何一个——
说真的，结界和人类哪个更糟？
来源未知的红光将人类的身型勾勒出来，人类站在通道尽头，一半身子被岩石遮挡住。但就连浓重的阴影都无法掩盖他脸上逐渐凋零的笑容。
裹着斗篷的人类青年和身着训练服的鱼人怪物隔着十余米面面相觑。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一秒，两秒......青年的一只脚贴地向后蹭了一小步，他拔腿便逃，打满补丁的斗篷在身后飞扬。
Undyne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拿出武器的——也许是辨认出对面是人类的那一刻——不需要任何思考，在成为皇家守卫队队长之前他们进行过上千次突发训练。
长矛脱手，于空中绽放出淡蓝色光彩，化作一道纤细流光朝着还没能踏出第二步的人类的头颅直袭而去。下一次心跳时，她猛然想起他们已经不与人类为敌。
在听见恐怖的破空声时，青年前踏的右脚一斜，猛地转向身后。在失去平衡时，他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右手，大喊出一个陌生的词语。
魔力在空中汇聚时，Undyne的灵魂中泛起古怪的感觉。
顺着青年的指尖，一道暗淡的电光箭射飞出，准确命中离他眉心近在咫尺的魔法矛。矛尖在推力作用下转向上方，但人类仍旧处在危险范围内。Undyne反应过来，迅速抬手控制武器，顺势将其向上扳动。
伴随着岩石破碎和人类摔倒在地的闷响，战斗结束。淡蓝色武器的尖端没入岩石，人类只有胳膊被突然转向的矛的矛柄击中一下。
Undyne连忙击散武器，魔法矛散作流萤般的光飞向她，于身际消散于无。青年从地上坐起，呻吟着揉起撞在地上的后脑，片刻后反应过来，立即爬起来逃了出去，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岩石后，留下脑海一片混乱的Undyne。
地下怎么会有人类？人类怎么会魔法？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大串疑问占据了思绪，直到一个胆怯的声音吞吞吐吐地打断了她那毫无头绪的思考。
方才逃走的人类青年紧张地从岩石后走出来，抬起双手表达自己没有恶意。汗水从他凌乱的发间滑落，那陌生的光芒则将棕色卷发染成红色。比起方才的遭遇战和遇见一个怪物，他似乎更害怕其他的东西。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瞧，我都没过去，我只是在旁边看看。真的很抱歉。”他拼命道着歉，但视线仍不断往魔法矛于洞顶刺出的凹坑上飘，“我没有踏进禁区，真的没有。请不要告发我！”
Undyne想问清楚他是谁，从哪来的，“禁区”又是什么，地下到底怎么了，可她说出的却是：“这是哪？”
“我不是......等等，什么？”这回换他一脸困惑了，青年眨眨眼，“还能是哪儿，‘伊波特禁区’啊。你该不会——嘿，你上哪去？拜托答应别告发我，如果被人知道我就完了......”
Undyne没注意听他的话，她突然看清楚了光线的来源。没有结界，没有灯，光芒是从通道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