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处决者3(6)

她最后向着取景器中看了一眼，手伸向电源按钮。
大地震动了一次，之后是又一次。
“等一——”伯瑞尔想要开口反对，但是没能说完。
泰坦大步走出塔荷拉眼前的浓雾，就像是穿过幕布走上前台。数米厚的弯曲装甲板覆盖着它的肩膀，其背部看起来像是在所承载的导弹的重量下弯曲。橙色涂料覆盖着它有凸起的金属皮肤。它的双臂都是长身管武器。虚空盾如油一般的外壳在浓雾中发出闪光，它的眼中闪烁着电子的绿光。扫描光束在它的前方扫射，如树干般粗细的活塞在它前进时发出嘶嘶响声。
它是战争之神，一台顶尖的战争机器。它是一部战斗泰坦，世界在它的脚下颤抖。
“倒车！”塔荷拉感觉自己尖叫了出来。马吉斯也在大叫。灯笼的引擎咆哮着输出全力，送话器也充斥着其他乘员的叫喊。泰坦不紧不慢地前进，火焰从它的右臂前端喷出，随着武器身管的转动而发出持续、刺耳的噪音。
* * *
利爪尖叫着抗议阿基尔不经热车，直接输出全力。它猛地后退，履带刨削着地面。
“我看不到它！”乌多大喊道。他正抱着激光炮的瞄准镜，手放在开火杆上。他们周围的地面爆炸开来，侦察车被弹到空中，之后重重砸下。观察缝中闪过黄色与红色的火光，车身随着弹片的碰撞而鸣响。利爪落地时阿基尔撞到了前面，疼痛在他的脑中爆炸开来。就好像他的身边充满了一股高音的噪音，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前额流到左眼处。他伸手去够控制杆，尽管视线模糊受阻，他还是透过手套摸到了它们。利爪仍在运动，它一落地，履带就开始滑行、转向。阿基尔猛推右侧履带，车体摇晃着转了过来。
在车外，泰坦的武器再次发出怒吼，整个世界都在震动，就好像是被旧日的神明摇晃。他将利爪推向前方，齿轮在高速咬合时发出尖叫。
他们最多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曾听说过有关泰坦的故事，甚至还见过几张在它们行动过程中拍摄的纪念照片。它们携带的火力足以将城市变为一片废墟和熔化的玻璃。利爪之所以还活着，仅仅是因为这神之机械为了杀死他们只释放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透过模糊的视野，他能看到蓝白色的光线在观察缝中闪过，并听到电浆切割空气的尖鸣。灯笼的电浆毁灭者加农炮正对着前进的机器开火。电浆束击中了泰坦的第一层虚空盾，并将其打成了一团静电。泰坦则回以咆哮，它的战争号角的嚎叫声盖过了它的脚步声。它的左臂武器开始发光，闪电在聚焦线圈上聚集。武器身管上开始冒出蒸汽。
它右臂的武器身管开始旋转。
“多久才可以再次开火？”塔荷拉大喊道。灯笼正在摇摆着运动，为了能够尽量不被打中而不断变换方向。
热量正从主炮上溢出。塔荷拉的防化服里满是汗水，她在试图聚焦视线的时候感到眼睛有种刺痛感。他们成功击穿了泰坦的一层护盾，或许是两层，但尚不足以威胁到泰坦本身。
“侧舷炮开火！”塔荷拉大喊道，此刻她非常想知道侧舷炮手到底叫什么名字。
两侧的副炮开火。白色的能量束喷涌而出，烧穿空气，在环状的光线中泼洒到了泰坦的护盾上。另一层虚空盾颤抖着，伴着一股嘶嘶声而崩溃。激光炮持续开火，冲向下一层护盾。她看着泰坦的转管武器沉重地旋转加速，同时它另一只手臂上的电浆武器正在聚集能量，向空中喷出阵阵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