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瘾爱（五）

黑色的入殓箱上有些积雪，已经融化。卡尔跑出去的时候好像忘记了它，孤零零地立在椅子上，等着主人把带回家。
卡尔今天……是不舒服吗？排斥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约瑟夫站起身，雪人头顶上的红帽子被大雪零落得冰冷很多。
下意识地抬头……
卡……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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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了，入殓箱是在椅子上吗？他扶着门，轻微的喘息声，脸上的口罩摘掉了，他摸了摸鼻翼，似乎很不适应。
是的。
约瑟夫靠在玄关上的手放下来，走进起居室拿起那个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箱子，放到卡尔的白手套上，卡尔接过后，稍微失神了一会，眨了眨眼。
再一次看向约瑟夫，约瑟夫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很喜欢被一个人看很长时间，他和卡尔对视，侧了侧身体——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他把手背放在唇边，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
约瑟夫被这一句话愣了几秒钟。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卡尔……是觉得他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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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并不是您的原因……
可是……你已经改了称呼了……强忍着站立在门后，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
关门……就是结束了……对吗？
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卡尔失魂落魄，再也撑不下去，蹲在地上。
先生……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啊……对不起。
眼眶湿润，哆哆嗦嗦地站起身，跑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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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浸湿了一片，风一吹，透过衣服直接穿入他的身体。
约瑟夫把手隔在阳台上，俯视着那个人。
冷……的啊。
他想给他最后一丝温暖，伸出手，抱住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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