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乱世「贰」

预防针——背景是民国，不符合历史的地方忽略。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同事们都很惊奇，连老实本分的周九良都开始往梨园跑了。梨园里也惊奇，平常半个月也见不着的孟老板最近天天都上台。
周九良也不知道自己着什么魔了，明明对方只是个见了一面的戏子，怎么就惹的自己忘不掉呢。
第二个礼拜，散场后孟鹤堂拦住了周九良。
“周少校，您这天天来跑着不累，我这天天唱可费嗓子的很呐。”最后一个呐字拖的老长，带着戏腔，尾音像羽毛轻轻飘飘，扫的周九良心里发痒。
“那我也没说要听你唱啊。”嘴上却不饶人。
“行，明儿不来了。”孟鹤堂也不恼，转身就走。然后他大褂后摆就被人拽住了。
“别啊。”周九良把他身子掰转过来，又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孟鹤堂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情大好。嘴角高高的翘起，像只得意的狐狸。
战争又起来了。周九良没空去梨园，只叫人捎了封信去。一晃小半年过去了，孟鹤堂望着空荡荡的园子和师兄张云雷一起发呆。
“辫儿，你家那位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梨园的主客大多是军阀，战争一起园子里观众都没几个。
“不知道啊。”张云雷低头玩着扇子，“我盼着他回来，又希望他再也回不来。至少我少些罪孽感。”
孟鹤堂笑了:“算了吧，他要是回不来了你指不定多难受。”
“那你呢？”张云雷定定的看着他，“别走我的路，感情这东西它不好，还是跟个……”他低低的嗤笑了一声。
“我只是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罢了。”
见不着也好，至少不那么累。但当周九良真的重新出现的时候，孟鹤堂还是有点高兴的。
“给我的？”孟鹤堂看着他递过来的花。
“算是道歉吧，信里说好的一个月，折腾了这么久。”
孟鹤堂喜欢花，随手取了一朵插在耳边，难得唱了个花旦。
从此以后，周九良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小捧花。
孟鹤堂一开始以为他是特意的，直到有天看见了才明白，周九良只是不忍心看着路边常卖花的一对祖母与孙女卖不出去，让她们早回家罢了。
孟鹤堂转身时遇见了师父，看起来是已经站他背后很久了，他没察觉。也不怕挨骂，他抬眼望着师父:“我有的时候在想，他其实是那么善良，怎么能……”
郭德纲没说话，只是伸手搭上他手臂上的一块疤，孟鹤堂浑身一哆嗦。
“豺狼虎豹也是柔软的，但不妨着为了百姓而杀之。”郭德纲目光飘的很远，“干我们这行的动不得感情，为不得自身啊孩子。”
孟鹤堂垂下眼帘，盯着那块疤出了神。
没人磕文，野老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