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全开】一、人来人往,车马不通
我躺在单元楼前的道路上,右手边应是白色涂漆的大巴车,看不到里面。
我往一处奔跑着,我是满足地轻盈着还是被牵绊着呢?
回到家中,并没有得到煤气中毒的解答。
我跑到阳台,把门紧锁,冷气像一把刀沿着我的背向上挂去,杀人魔跑到了隔壁的卧室,把窗户打开,然后将菜刀扔了过去。
我可能醒了。
“我把梦也告诉了奶奶,然后被骂了。”
井前用胳膊随性地蹭着打哈欠的眼泪,声音因显得年幼而突出:“是个好创意,可太直白了,我还不打算写犯罪小说。”
“我奶奶讨厌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的想法,他总以为我要走火入魔,之前看到我没收起来的稿子后把我狠狠说了一顿。”
“我这边,本未倒置已经投了三个月了,刚才确认了邮箱,没有回信。”
“校报也不会收你那篇文章,你的文笔很幼稚不说谎。”在社团巨桌的一角阅读的禾春早苗子插话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以为我已经有了那些畅销书的文笔了啊!”
“你不是很瞧不起他们吗?怎么现在却满足于此了。”禾春的鼻息中仿佛有了怒气。
比她高一年,与我同年的高二的井前信别过头去没有下语。
可不巧,我不是希望去劝的一方,就算高三的美纪姐在这里,她也会把这当作青春的玩闹。
美纪姐正忙着运动社团的活动。我们这边,虽然也是经学生会审核而成立的正式社团组织,却并不在成员出席上有要求,去报名别的社团也没人称怨。我们自愿选择了艺术楼的一间没有安排的旧教室,再搬来一些桌椅垒到原本就成堆或杂乱的那些桌椅上,没有清扫灰尘。而那巨桌便是由能够舒服地写字或者读书的一类拼成,我与禾春都挨着墙,一侧是或许需要担忧倒下的桌椅高塔。
我正对着窗户,我没有日期的切实感,第四节课后会惘然只上了一节,因而常常为这窗外的天气迷惑,分外透彻的阳光便是秋天,清爽的风便是春天。
可严格来说,我们的社团是个内容受到诸多限制的文学社团,工业渣滓这个名字只在组员内张扬,挂名下的也不到十人,除在场的三人与有事请假的两位外,还有两位以社员活动为由而去逛街或在教室里补睡的。
“上周六我去街上,被人头攒动的样子吓到了。”井前想用笔去尽可能地给人深刻印象。
“像是盛着一排头的锯子在切口处来回摩擦,这个有点猎奇了吧?”
“你的问题就是在这种比喻上,比如你那倒立的楼梯,你难道以为比作巨兽就形象了吗?”
“不是巨兽啊!是要吞下楼层的巨兽,不行我稿子不在身边我想不起来。”
我给不出答案。
我,井前 信,请假去寻找灵感的新村 贵郎都是小说写作的爱好者,禾春是我们的评论人,她是一位阅历丰富的推理小说爱好者,可我和新村君却不热衷于这类小说的写作。美纪姐与这些毫无联系,她是被同班的新村君,也就是社长拉过来凑数的。
我们可真是惺惺相惜,若是这样的文章传到不欣赏的同学那里,会招来怎样的误解呢?自以为是的人捉住勉强能自我解释的地方刁钻问话,可我们却不能逃跑,因为我们是确实站在读者面前,有义务去解释,有义务去接受这凭空捏造的漏洞的建议啊。
二〇一九年 云层厚实、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