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但请你别怪我
自从下定决心要那么做,张云雷就开始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治疗,15天出了ICU,进了普通病房。九郎看着自家角儿一天天好起来,打心眼儿里高兴。有的时候来陪他,都是哼着歌儿来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等再好一些就可以恢复演出了。张云雷眼看着这个原本胖乎乎的馕瘦了下去,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是不是考虑换个搭档,但这话刚问出口,九郎手里拿着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下,摔得粉碎。“张云雷,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还就告诉你,我杨九郎这辈子就你这一个搭档。”北京小爷的气势在此时此刻展露无疑,张云雷愣住了,德云社之前不是没有受过伤的,但不换搭档的,杨九郎是他所知道的头一个。当天,杨九郎的微博就改了认哏。这事儿在德云社不是什么秘密,再往后师兄弟们来看他,也总有人提起,张云雷心里更坚定了不能辜负这份情谊的想法。
养伤的时间总是那般让人难熬,不过也仅对于张云雷来说。郭老师在社里宣布封箱演出名单的时候,张云雷杨九郎这一对儿引起了轩然大波。虽说九郎是很不赞成他这么早就上台,但也深深知道他爱这个舞台爱到何种程度,劝了两句没劝住就放弃了,反正有自己陪着总不会让他再怎么着了就是。姐姐是强烈反对的,奈何郭老师总劝着,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性子,最后还是同意了,但有个要求就是,姐姐要去后台看着。张云雷终于如愿以偿可以重返舞台,于是开始和九郎商量说什么活儿,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定了歪唱太平歌词,哥俩儿开始了准备。
终于到了大封箱这一天,张云雷换上了象征着吉祥如意的橙红色大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如隔世。“紧张了?”九郎发现云雷眼神有些发直,端了杯温水递过来。“没有,就是有些感慨。”接过水喝一口,张云雷深出一口气,对九郎笑笑,正要说什么,就听前边开场音乐响了,后台开始忙起来,大家都准备走开场了……
在各位师兄弟和观众的掌声中,张云雷杨九郎十指相扣缓缓从侧幕走出。走得很慢,却没有任何人开口催促,所有人都面带笑容,看着他们一点点从阴影里走到聚光灯下,两个人的神情渐渐清晰——一个在努力笑,一个则忍住不哭。九郎时时刻刻都紧紧地抓着云雷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人就会倒,直到开场门柳结束,扶着他回了后台把人送回轮椅上才敢松手。九郎看看他脸色还好,但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极其少有的兴奋,摇摇头感慨这人心性还是像个孩子,就自个儿拿了个椅子坐在人身边陪着,寸步不离。
一场大封箱下来,张云雷倒是不感觉怎么累,杨九郎累的一身汗。不过这之后,张云雷在台上总会找机会演演碰瓷,演出的时候扔点东西折腾一下九郎,九郎也总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动作,拉一把,扶一把,十指相扣的动作都是家常便饭,扔出去的东西也会笑呵呵地捡回来放回桌子上。两个人发糖的演出风格就这么固定了下来,情话馕的称号也渐渐传扬千里,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发在微博上的一段话:“希望我们以后的生命中不再有生离死别,感恩让我还能留在你身边的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