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无题(不知道起什么名(2)
从那以后,周九良开始有意无意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再见到周九良,已经是半年之后的大封箱了。
这半年,孟鹤堂的变化有目共睹。
最开始那段时间,周九良这三个字简直成了七队后台的禁词,不论听到或看到,孟鹤堂的眼圈准会红。到后来,看到周九良的演出视频,他还会评头论足一番。
孟鹤堂这是放下了。
就连孟鹤堂自己也这么以为。
直到在停车场和周九良打了一个照面,孟鹤堂那层把自己都骗了过去的伪装才有了点破掉的迹象。
好在这么些年的演员也不是白当的。
孟鹤堂仗着自己细微到可以忽略的身高优势,熟练的伸手勾上周九良的肩膀。
“咱俩有半年没见着了吧!”孟鹤堂说了一句废话。
“今晚封箱结束去我那儿?”
“……”周九良没出声,歪着头看了孟鹤堂许久。
孟鹤堂本就心虚着,这样被周九良看着,后背几乎都要沁出一层冷汗。
“好。”
周九良答应的痛快,就轮到孟鹤堂发懵了,从停车场到后台这一路走的迷迷糊糊,直到临上台才醒过神过来。
演出结束,孟鹤堂破天荒的没留下来和师兄弟们扯皮,打了声招呼就匆忙奔向停车场。
他想跑。
谁知道周九良动作更快,早就站在他那墨绿色的甲壳虫旁边等着他了。
周九良嘴里叼着一根烟,没点。见他来了,抬手轻轻挥了几下。
“孟哥,有火吗?”
孟鹤堂见他这流氓头子一样的德行,气不打一处来,一股火上来就连他看见周九良想跑的那点怂都烧了个干净。
“你什么时候又把烟捡起来了?”孟鹤堂疾走两步,一把将周九良叼着的烟拍掉。
“上车!”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怎样,孟鹤堂才迈开腿就要表演一出平地摔。
好在周九良眼疾手快,拽着孟鹤堂的胳膊就把人勾了回来。这一拽可是没让孟鹤堂与水泥地面亲密接触,倒是后背结结实实的与周九良的胸膛贴在了一起。
孟鹤堂背对着周九良,低声说了谢谢,红着脸上了车。
周九良还站在外面傻愣着,孟鹤堂耳根子后面一大片红晕他看得清楚,那可不是冻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周九良不敢再细想,碾了一脚被孟鹤堂拍掉的烟,上车了。
一场演出结束累的不行,两人回了孟鹤堂的住处也没了那个把酒言欢到天明的力气。
就着点熟食,一人喝了两罐啤酒就各自洗洗睡了。
两罐啤酒下肚的孟鹤堂睡的倒是安稳,周九良却失眠了。
想着孟鹤堂接请帖时那副欣然祝福的模样;想着孟鹤堂半年前在七队后台红着眼圈,可怜巴巴望了自己许久的模样;又想着他刚刚在停车场通红的耳朵……
周九良的心情倒是真应了捧哏台词里的那句话。这位角儿什么脾气,他真有点看不出来了。
这天晚上,周九良头一次为自己冲动下申请换搭档的事情感到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