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吴老板的2014（二）

我醒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三点，躺在床上。我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困意，但我不敢闭眼。
我尝试让自己不再去想梦里的事情，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自我催眠功力还真不赖。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回原来的样子。我翻个身从床头抓起手机，我得给自己找个事做做。
这段时间我不想回铺子，也不想跟吴家的行当扯上关系，所以我打算去楼外楼应聘个服务员什么的，让自己与这些完全分离。
手机里有王盟回我的信息，信息提示里只显示了“你现在……”三个字，我犹豫了一下，忽略了这条信息。
我要当几个月的普通人，我不奢求别的。
然而事实是，我连普通人都算不上。
楼外楼的经理甚至毫不掩饰鄙夷地告诉我他们只招收女服务员，如果我会做菜倒是可以当个跑堂的帮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向来只吃二楼的菜”这句话咽了回去。
何必自取其辱呢。
最终的结果到也不太差，我还是跟一家M记要了一个月的工。
上班的第一天还是比较愉快的，人很多，忙得我没有精力去想我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在于油烟使我早已失灵的嗅觉开始“反胃”。我蹲在西湖边上抽烟，看湖边万家灯火，湖上游人如织。
我一直抽，一直抽到人都散去了，灯凉如水，湖波如墨。
寒气都浸到骨子里的冷。 
我站起来，踩了踩一地的烟头，掏出手机，拨给王盟。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西湖边上风真挺大的。
我在等王盟的时候，企图把烟头用脚拨弄出个九头蛇柏来。
还真有点像。
我一直在想一切完成只剩等待的那一年小邪是一个怎么样的精神状态，目前还没写出个所以然来。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小邪不会去店里打工，他有他自己的骄傲。
还是那句话，要打轻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