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6）(2)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啊···”秦队从旁边的餐边柜上把自己的皮包拿下来，把手伸进去掏了掏，然后拿出两张照片，“其实我们知会过你们的领导，但是这件事可能保密程度比较高？你们这里不清楚···你认得这个么？”
中年人站起来，把两张反着光的相纸推到桌子中央，廖清可相应地起身，伸出手臂把它们拉到了自己面前，用手指把相纸抠了起来，拿在手里。他的眼睛在目光聚焦在照片上的瞬间并没有反应，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张大了，面部的肌肉也瞬间紧绷。不过他的眼睛很小，加上有眼镜作遮掩，因此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他迅速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过，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相片。
“怎么，你认识？”秦队的话语如同雷电，让他从自己的思路中强行回到了现实世界。“没有啊，我怎么能认识两位长官的东西呢？”
“对了，我刚刚还忘说了一种作恶的类型，那就是掌握这些力量，并且借助这些力量伪造、瞎编一个什么神明，或者干脆自称神明，敛财、攫权甚至害命。现在有不少这样的人。”
“您这么一说，我好想有点印象：前几天，我们这边，还有密云站点的电力系统都出过问题。本身是一件小事，可是我们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结果这还没完，今天我们这里的通风系统又有毛病了，到现在都不好呢。”
“那么，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这应该是有人搞破坏。没准，就是那个任静坤干的！”
安排两位警官睡下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廖清可不断地跟副官交代着明天送这两位走时应该把什么拿上，包括烟、黄酒和其它一些礼品。滔滔不绝说了半天，他总结到：“你听明白了没有？”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的语气中的焦躁终于少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长官，那您也赶紧睡吧。”
“我先不睡了，我去传达室看一眼。”
看着副官离开的身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消失不见，廖清可出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没有开灯，在反锁上门后，他悄悄地到窗边看了很久，确认没人对于它接下来的活动感兴趣，便借着窗外的路灯的灯光，摘下中间那个白色电话机的听筒。
“喂，给我接孟世骁，快一点！”
丁保和合上了《战争与和平》，把它随便摆在了书案的尽头，然后拉上台灯。他在床上还在想着：“哎呀，世事无常啊！”
昨天上午他刚刚听到孟世骁在办公室里瞎吹，说什么俄国分部的代表要访问来了。当时亏得他不像年轻时那样急脾气，要不然他还真会冲进去把孟世骁嘲笑一番，大致就是孟世骁在社会经验上就是个白痴，怎么可能出这种事情？但是他下午就再也不能笑话孟世骁的“脑残”了。因为他在内部通讯上看到这样一则新闻：
“SCP基金会俄罗斯分部O5议会主要成员尼基塔·阿列克谢耶维奇·哈巴罗夫逝世，卢凤仪向俄方致唁电表示哀悼”
丁保和颇为意外，即使是这样，俄国人都是直肠子，怎么能原谅当年中国分部这种近乎于光明正大的捅黑刀的行为？今天去东四六条办事，还专门找到新闻办公室的人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