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文]我一个人活下去
烟白色的早晨,天空失去了海的颜色。
那么,流云在纪念谁呢,是飞鸟吗。
无论是日复一日做着旷世长梦的人类,或是他们这些孑孓独醒的国家意志,还有所谓奇迹的人的情感——爱与恨,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王耀记得,最初的爱,最后的恨,到结局之后变成不必思考或纪念的麻木与恍惚,就好像被那些多情的人类称之为“心死”的感觉——心绪再也不会因为饮下醇厚的伏特加酒或看到檐外大马金刀的雪而有一点波动;看到旧年的勋章与信纸,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与当年的漫漫记忆与情话相比,假的不分伯仲。
他突然想起来那味他向来记不清名字的药,叫独活——独活时,没有情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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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一次见伊万时,紫烟色的眼睛,雪银色的头发,一下扎进他的眼里,落地便生根,移不开目光。那人转过头,在雪幕里对他笑。
那一次,不,最后一次离别时,两人踽踽而行,行迹掺着过往被雪花埋葬,留下一袭壮阔而色净的风雪。至雪停,心已冷,泪已尽,什么都没有剩下。
初晴的鸟雀飞到虬枝上,问他:这样佯装微笑着流泪,难道就不疼了吗?
王耀轻巧的说:心都没有了,何谈疼痛。
他抬头看看才发现,他满眼都是晴天的阳光,状似安好,不过是自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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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这样吵闹,让沉默的存在显得愚蠢。”
王耀觉得自己一定是坚硬却经不起苦痛的那种石头,若说所谓的所爱隔山海,自然是山海不可平。在曲折的路上,连心都失散,淡忘了所爱,哪怕擦肩也是陌路。
被西装板出了身骨之正,每一天的微笑自己都不知道含不含有情感,偶尔喝酒,醉里想要宣泄一场,直到泪流到眼前才想起来没有人安慰,咽下去,再微笑,好像本该如此的自如和潇洒。
反正,说一句习惯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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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爱也失了,恨也忘了,沉默着,微笑着,不会成为有情感所以软弱的劣者。只有三更梦醒,才有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