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 雨(2)

一点儿工作都没有做，浪费了一周，甚至很少吃饭休息，全在画画。
然后，自然的开了天窗。
于是小书迷康一就来探望老师了。
“露伴老师，听说您身体不太好——哇……完全是骷髅状态了！要不要把仗助叫来？”
“谢谢你——哈？叫他干嘛？！那个牛粪头？不叫！”漫画家听到高中生的名字，马上从喜转怒。“我最讨厌他！”
“可是，他的疯狂钻石可以帮老师治病。”
“没有可是！我宁死也不让那个牛排头帮我！如果康一君没有别的事情，你看，我好端端的，没有生病。你可以回去了。” 
康一踮脚瞅着露伴的桌面，摊开的写生本上都是某个男人的素描——眼熟的厉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康一！”露伴换了个姿势，挡住他的视线，“你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好吧，你要好好吃饭哦，露伴老师。”
“好的。我知道的。谢谢你。”
康一道了别出来，站在门廊上等他的高中生直起身子，“怎么样？”
这天风大，他的发型有点垮掉了，几根卷发耷拉在额头上。
“啊……”康一茅塞顿开。“该说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怎么回事？！”仗助紧张的凑过来。
“这个……身体状况嘛，虽然不是多好，暂且也不用担心。至于……”
“至于什么？！” 
“露伴老师他——坏掉了。”
“哈？！他本来就怪怪的。” 
“仗助你跟老师还真是犬猿之交……”
“什么？”
“过几天你自己去看看他吧。”
“哦……过几天……” 
“因为老师看起来很纠结。”康一拍拍好友的腰，“不过他是笨蛋，你也是笨蛋。” 
“你这家伙！”
“走吧。说好的请我吃芭菲。”
“你又没问出来什么！”
“事情是知道一点，但不能现在说。”
“哈？什么意思？康一——康一！”
仗助拜访露伴家是在四天后，这天又下雨。
仗助想不到冬天竟然这么多雨，也没有带伞。一路小跑到露伴家门口，乒嘭乒嘭按了一阵门铃。里面传出露伴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是我。”
“我是谁啊——”门被拉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双猫咪般的眼睛。
“是我啦，嘿嘿。”高中生拂了拂头发上的水，头发散了下来。刚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和梳子，里面的人冲了出来。他的手腕被攥住，那张秀丽过分的脸贴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仗助诧异的目光中，露伴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慢慢失去力气，他跌坐在地板上。“我真是疯了——疯了！”他的手抬起来捂住脸，从指缝里渗出泪水。 
仗助没见过露伴这样，蹲下想安慰露伴。手还没触到他的肩膀，对方就像被火燎到一样猛的推开他，跑进屋里，还砰的砸上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高中生揉揉鼻子。“露伴果然不太好……”
头顶又是一阵喧杂，窗户被推开，噼里啪啦一堆碎纸被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