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如果我爱你

这是一个湿冷的早晨
冷冰冰的空气舔舐着耀的后背，麻木的痛感不时传来
时间不是药
是麻醉剂
它治不好上心底的伤，只能为它覆上薄薄一层落叶
自己除了站在一旁小心的不去触碰它，生怕再一次看见这下面的狰狞伤疤，什么也做不了
耀原谅不了菊
但也不恨菊
他活了几千年，早就知晓国/家之间，只有利益
久远到耀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唐，菊还是那个竹林里的孩子
——在雪白的圆月之下——
竹林披上月光织成的轻纱，有些诡异又美的让人沉沦
青石板路被露水打湿，滑滑的青苔证明了在这上面沉积的时间有多么厚重
屋檐下两人席地而坐，月光扯长了他们的影子，平行的延展，最后没在更大的阴影里面
同一轮明月却是没有照出同一个心思
耀明白，菊的话语里面藏着什么
突然扭转的话题就是自我安慰的证明
——如果我爱你
如果我那天没有选择逃避
结局是否会不同？
回忆一涌而出，覆在伤疤上的落叶还是被风吹散
深深竹林中那个幼小的孩子
那一声“nini”
那个在小小岛国中的国/家
甜蜜的回忆唤起的是苦涩的过去
破镜不能重圆
思想微微的扭曲，就足以让刀尖对准亲人
耀几千年来筑起的坚强给了其他国/家
温柔却毫无保留的倾泻在他的亲人身上
包括菊
倾泻的温柔泡软了坚不可摧的防御
这防御，是他的也是菊的
那一批批遣唐使，何尝不是菊的真心？
只可惜，跪拜之人和端坐皇位的人，隔着不可跨越的阶梯
他们，终究不同
直到那天
阶梯被跨越
上面是血流成河
咸咸的海风送来的是血腥味
原来，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
心里的防备也好，真实的城墙也好
终有湮灭的一天
耀早就不记得刀锋落下的那一个瞬间，自己在想什么了
因为，心已死
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又怎么有勇气去留下回忆？
——如果我爱你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nini
是否能换来两人枕边月圆？
耀从回忆中醒来，桌上的茶早就凉透
在茶杯的对面，还有一个茶杯
那是菊曾经用过的
耀看着这个茶杯
清澈的眼睛泛起了波澜
——又，无意的把它拿出来了？
他这样问自己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这次自己没有回答
凉透的茶被随意倒掉，墨绿晕散开来，渐渐和盆中清水融为一体
当初在竹林里的孩子，如今在何方呢？
是不是，早就迷失在历史中呢？
沉沉墨香，你是否还记得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