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与鲜血 (下)
“我父亲还在家里,我是不是应该………”奈布小声地说,“你身上的伤不就是他打的吗?艾米丽!请过来帮这位小先生看看伤口!”一位美丽妇女提着医疗箱过来了,身后的可爱少女抱着草帽跟着她一同前往,“先生,这些伤是旧伤,无法痊愈,甚至在剧烈运动时会重新牵动,我可以先包扎一下新伤。”艾米丽翻找着箱子,掏出一卷纱布,为奈布包扎完便与少女走了。
“杰克先生,十分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因为我爱你。”突如其来的一句表白使奈布一愣,即使那些人说过许多次,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更动听了一些。在杰克的住宅中一住就是几个月,奈布似乎生出一些"家"的概念,杰克有时会从叫作艾玛·伍兹的园丁小姐的花圃中采几朵玫瑰给他,然后被艾玛小姐一个扳手打晕过去,再靠艾米丽小姐的药好起来,艾米丽小姐总说他屡教不改。
住宅每个月都有马戏班来,魔术师瑟维会带着他的小情人克利切一起来,他们真幸福呢,“我和杰克先生也会这样吗?”奈布喃喃自语,马戏班的驯兽师才是重头戏,奈布只对她闪亮的衣服感兴趣,后来马戏班中来了一个玩机械的女孩,因为驯兽师失踪了。
在上周的最后一天,杰克先生回来换下沾上血的衣服,问了一句话:“下次我们一起吗?”奈布看了看他带回的一瓶香水,“一个女人,搞香水的?别告诉我是那个著名的香水制作人薇拉。”“我的甜心真聪明,所以上个问题我当你答应了。”奈布抬了抬头,没说话,只是把火柴放进篮子中。
“紧急报道,城中接连出现杀人与纵火案,警方正……”杰克抱着奈布走向一个小巷子中,一个男人缩在角落,直到死亡降临。火光照亮城市,指刀上的鲜血在火焰中发亮,“这该死的警 察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我们失手了。”
枪声不断,一群警 察倒在地上,鲜血淋漓,“为什么会这样?”“先生,您知道的,我和克利切交情很好,不是吗?”“淘气,”奈布点着了一根火柴,“这火焰真美,比什么时候都美。”又一道火光燃起,照亮城市和天空。
“先生,您觉得我和您般配吗?”
“我的甜心,你难道不知道吗?火柴与鲜血,是最佳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