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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朱先生这样走过一生(偶写小文,送给姐妹们和居老师~)

2023-03-18朱一龙 来源:百合文库
我那时年岁尚小,手里抓着《空城计》的戏票,只顾得在台下磕了满碟瓜子,口正干时眼皮子底下一碗清茶,邢窑上好的白瓷抵不过那人手腕如雪,抬眸,他嘴角含笑:“这儿的瓜子竟这样好吃,敢问姑娘,哪唱得不称意?”“唱的还行,词还是那些词,不过,没了诸葛亮骨子里那股清傲。”我啜了小口茶,花蕊上落雪泡的,翻了三次色,想着,是个雅人。
本想着这次票又买瞎了,却不料捡了个大便宜。那人引我到二楼雅间,一进门,长袍一放,不徐不慢开口:“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一股子诸葛亮空城抚琴的气势。一折罢了,再没心思去品那好茶。他说:“我大哥初次登台,本想好好亮个相,不想还是在姑娘这里露了怯……”他之后说什么我记不大清,只觉得好看。
他寥寥几句,却像是讲了很久很久,从三国纷乱到梨园春秋,如大兴安岭落的雪无始无终,却似曾相识。之后故事变得简单,先生的每场戏我都在二楼的雅间磕着小碟瓜子,喝着他泡的茶,一折一折给他大声叫着好,陪着他杨四郎庭院中自思叹,陪着他程婴白虎大堂奉命……
独那折《空城计》先生从未登过台,只在我面前一遍一遍地唱,青白色长袍唱了一辈子,他说这折戏给他这个“朱”葛亮得了个称意夫人,便只能在夫人面前开嗓。桌上茶还没凉,我浅浅的抿了一小口,轻声叫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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