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石婶】嗡鸣(2)

“这都搞不清你们谁才是监护人了呢。”我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了，早点回去吧，要不然明石先生要担心了。”
看着两个小鬼在说了再见后像兔子窜了出去，我拿出了手机。
来先生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概是真的粘在地板上了吧。
最后家长会来的还是歌仙先生，该结束后我站在歌仙先生身边轻声跟他说真是麻烦您了，还要替人来开家长会，他笑笑，说：“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明石的时间紧，我也不想去耽误他。”
“明石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虽然我很想那么问但还是咽了回去，随便寒暄了两句后就算结束了。
再来是六月份的事吧。那天学校提前了一个小时放学，我收拾好东西关了办公室的灯后就出了校门，打着伞打算走去公交车站坐车回家。
结果远远地就看到了爱染和萤丸，两个小鬼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聊天，有公交车来了也完全没有要乘的意思。
“你们两个。”我快步走了过去，“在这里干什么呢？我记得你们家离学校很近吧，怎么要坐公家车呢？”
“啊，雪绘老师！”爱染站了起来，“我们在这里避雨呢！”
“你们两个早上不都带伞了吗？”
“出教室想打伞的时候发现我的那把坏了，大概是用的太久了，所以就想等雨小一点了我们两个撑一把伞回去。”萤丸把坏掉的伞给我看。
“啊呀，那可真是糟糕啊，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也小不了呢。”我半蹲了下来，“比起等在这里，你们愿意和老师一起去吃点东西吗？正好老师也有点饿了呢。”
“什么什么？可是，我们这样无缘无故蹭饭不好吧？不能变成明石那样呢。”
“没事，先前运动会的时候爱染不是拿了长跑第二、萤丸拿了扔实心球第一吗？这次就当老师给你们的奖励吧。这里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甜点店，一起去吧？不用担心，到了那里后我会给你们手机给明石先生打电话的。”
两个小鬼看看我，又相互看看，然后凑在一起讨论了一阵，最后抬头齐声说道：“那谢谢雪绘老师了。”
于是事情就那么定下来了，我们一起去了甜点店。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爱染点了冰淇淋萤丸点了蛋糕，我想起来自己跟他们一样大的时候似乎也喜欢吃这类东西，甜的东西总是好的。
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我看着他们吃的满嘴蛋糕屑奶油渍，手里拿着吸管心不在焉的地搅着瓶子里的薄荷叶和柠檬，不禁想明石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我只能从爱染和萤丸的口中大概拼出个样子；朝九晚五、懒、没时间照顾自己、大部分时候都是被两个孩子照顾……好像还养猫。怎么会有这样的监护人呢？我又想起从前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说的零碎的消息，说爱染和萤丸其实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因为家人出了意外所以被他领养了一类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进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爱染和萤丸倒已经喊出声了：“明石！”
明石先生……？
我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人，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扣子扣错了一颗，袖口还在往下滴水，大概是没好好撑伞淋了雨。他和我想的一样有点邋遢，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渣，虽然那么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