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冰与火之歌》（25）(2)

“主儿…你…还需要奴婢做什么吗？”雀珠跪在她面前焦虑道。
菀筠咬着布条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用做。的确，这个时候除了她自己，旁人根本帮不上忙。
她回想着荼姚，廉晁，旭凤…那些短暂而美好的瞬间，不断地把她涣散的意识重新拉回来，也给予了她继续使劲的力气。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东西从她体内滑出。她终于要成功了——
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响了起来，一团模糊的血肉出现在她两腿中间。
“生了！生了！”雀珠兴奋地叫起来。菀筠拿走口中的布条，缓缓抱起孩子——正如她预料的，是个男孩儿，生命的奇迹令她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如此的完美，棕色的胎发和玫瑰色的嘴唇让人怜爱，那小嘴正大张着哭嚎，小脸涨得通红。
“天烨，烨儿，我的孩子…”她一边温柔地呢喃，一边扯断了他的脐带。
“主儿，我来给小殿下擦洗一下吧。”红菱已经捧着干净的床单，菀筠轻柔地把他放了上去。做完这一切，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无，原来生孩子需要耗费那么大的精力，相比之下她曾经的那些打斗简直什么都不算。
“主儿，要去禀报陛下吗？”雀珠问道。
润玉…她都彻底忘了，原来她是在给天帝生孩子。她轻轻点头：“去吧。”
润玉和邝露进来的时候，菀筠正爱不释手地抱着天烨，不住地亲吻他的小脸，怎么看都看不够。看到润玉出现，她下意识地想要下床行礼，被他制止了。
“你刚刚生产，免礼吧。”润玉淡淡道，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她说“免礼”二字。
比起润玉的波澜不惊，邝露倒是喜悦得多，她快步走到菀筠跟前，端详着孩子的面容：“菀嫔，你辛苦了。可以给我抱一抱吗？”
“当然。”菀筠小心地把孩子递给了她。
“好漂亮的孩子，陛下，恭喜你喜得麟儿。”邝露抱着孩子微笑道。看着她发自内心的愉悦，菀筠有些同情，亦有些忌惮。同情的是这么美丽又痴情的女子，润玉居然可以完全视而不见；忌惮的是她身份高贵，背后有权臣太巳仙人的撑腰，如果哪天润玉迫于压力要立天后，那么这位上元仙子绝对是不二人选…
“对了，小殿下的名字可有想好？”邝露问道。
润玉不禁有些尴尬，他早就把菀筠母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哪里会想到给孩子起名字。
“天烨，烨，意为光辉灿烂，如何？”菀筠含笑道。
“天烨？”邝露细细品读着这两字，“很好听。陛下，你认为呢？”
润玉点点头，心不在焉道：“甚好，就叫天烨吧。”
空气里凝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望着润玉，心下忽然一酸：如果旭凤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是会高兴，还是难过，还是像润玉一样毫不在意？
“陛下，你想…抱抱他吗？”邝露把天烨抱到他跟前。
润玉看着孩子红润的小脸，心底有潮湿而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不管是否情愿，他现在都是一名父亲了。他轻柔地接过天烨，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孩子还是被他动作惊到，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