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不羡明月知（2）

就这样瞎写，ooc预警。
一从合集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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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中的关于献舍之术的记载只有薄薄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只寥寥几笔提及如何献舍而已，其他并未记载。
泛黄的纸笺微卷角边被他抚平，蓝忘机睫毛微颤，最后把那张纸放归原处。
天已转凉，金红叶子卷卷萧瑟，落地铺毯，候鸟南飞。
魏无羡身处黑暗之中。
如包茧蝶，茧子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蝶子蜷栖黑色之中，与一切隔绝。
他想起乌鸦，乱葬岗有许多乌羽鸦，羽毛黑如浸墨。
他残缺不全，他瞎了。
已嗜睡，左手变透，嗅觉不敏，失明。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便以如此。
他记得静室之外有棵逐渐凋零的树，一日一日，慢慢的萎下去。
他记得自己以前养过一盆花，虽精心照料，也请教旁人不少，可依旧一日一日枯萎了。
枯黄黑脆的叶子和烂掉的花缩成一团烂软没进花泥中，成为养料。
“蓝湛?”他轻轻喊了一声。
很快，他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床微下沉些，他又道:“蓝湛。
“嗯，我在。”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虽闻到只有淡淡一点，但是魏无羡知道此时他必是满身都染上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只能渗出一-丝茫然无措，蓝忘机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便松开他，见着魏无羡茫然无措的模样，心下一紧:“怎么了?”
“我看不见了。”魏无羡喃喃道。
蓝忘机捏着衣袖，用力到指尖发白，衣袖皱巴巴的被揉成一团又放开。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干哑发涩，有什么哽在喉咙中，难受又痛苦。
是一根尖刺吗?
不，如果是尖刺，应当已经戳在了他的心上，鲜血淋漓的被划了许多次，密密麻麻的伤痕绝望痛苦蜂拥而至。
他只觉得痛，越来越痛。
“嗯?”魏无羡摸索着触碰到他的手腕，顺着往上滑过手臂，肩膀，脸庞，他捧住蓝忘机的脸，慢慢的，小心翼翼寻到他的唇，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我没事。”魏无羡扯出一个笑:“我还能说话，还能,听见你说话，还能拥抱你，亲吻你呢。
蓝忘机痛苦，他便痛苦。
他希望蓝忘机能开心点，不必如此自责，献舍之事，谁说的清能发生什么。
当初被献舍归来时，他也做过这样最坏的打算。可是和蓝忘机为道侣之后，他便怕了，他是那样的怕死呀。
死了就不能和蓝湛一-起了。
过了好些年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他都已经安下心了，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没事，大不了死后你问灵，咱俩还能聊聊天呢。”魏无羡不知道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问灵吧，嘶，疼。”
蓝忘机骤然勒紧了他，勒的他生疼，他却不松手，勒的越发紧了。
好像只要这样，才能感觉得到这个人还在他身边。失明之后，魏无羡完全离不了蓝忘机了，不两个人彼此都想要时时刻刻与对方待在一起，蓝忘机给小辈们授课时，魏无羡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正襟危坐，睡觉醒来便由蓝忘机给他穿衣，吃饭也由他喂。寻找献舍之术记载的书一事他托了兄长帮忙，总之，两个人都离不开彼此。
然而半个月后，又是突如其来的。
魏无羡，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