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少女

不死的少女
【朦胧的记忆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的了…】
【那人的脸，即使总会碰面也没有留存下多少印象…】
【那是个白色的人影…】
少女的脸像一块精美的面具，双眼像是陈旧的玻璃工艺品，蒙着一层淡淡的灰。
【最初的记忆只有绷带和疼痛】
【没有缝合线，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他说我是上天赐予人类的宝藏，人类进化的方向…】
【伤害从不能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哪怕是整块的剥下外皮】
少女抬起手，轻轻拂过面颊…
玉色的肌肤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一层暖色
【我的身体是个没记性的傻孩子呢】
（…）
【习惯了吧】
（…）
【他给我看过的，用“我”做的药…】
（…）
【她们想要更多，纤细白皙的双手谁不喜欢呢？】
【但我给不了了…】
玉人一样的少女摩挲着右手的指尖，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能看见淡淡的凸起
【那天他想做一次新的尝试，所以没有麻醉…】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从那之后，我失去了价值】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他看不见我的外表，就如我看不见他的】
【但当我不再是珍贵的样本，这剩余的价值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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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从未打开的门，来到新的鸟笼，阳光代替灯光披在身上，映入浑浊的褐色双眼，那眼中的身影，从神台上落下，如同盘中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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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他的脆弱，他自己将之交于我手】
（…）
【他从未防备】
（…）
【会死？】
少女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似乎无法理解“死亡”
但她很快就放下了，他的结局无关紧要
（…）
【这样啊…她是想结束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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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依偎在她的怀中，明亮的双眼如同宝石
她所注视的是一根长针，粗糙，像是木质
长针一寸寸穿入纤细的脖颈
（将神的礼物还给神，睡吧…）
但她的祈祷并未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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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到来是神给我的礼物】
回想起通红的面颊，躲闪的眼神和拙劣的借口
玉质的少女活转过来，那微笑如同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