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和你谈恋爱（6）红尘(2)

王源木着脸，说：“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楚。”
不用看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脸红成西红柿，王俊凯索性豁出去了，直接说：“我是说，我有小孩了！”即使压低声音，也还是被邻座的人听到了，王源瞪了转头张望的中年男子一眼，吓得对方连忙缩回头去。
王俊凯知道自己是第三性的时候，第一个就告诉了王源，所以现在王源的表情不是震惊，而是努力隐忍怒气，有爆发的趋势。
“对方知道么？”王源说
“知道，我现在就住他们家。”
王源右手随意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食指轻敲，半刻后才问：“什么时候结婚？”
王俊凯听了之后苦笑，“那个，王源，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王源一下子睁大眼睛坐直腰，“你发什么神经！”
“我考虑过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养不活一个小孩，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你当初跟人上床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你那时怎么就没想到要有心理准备啊！”
“王源，你听我说……”
“你才要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王俊凯忍不住拍着桌子叫起来。服务员见机把王俊凯点的饭菜摆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最后是王源败下阵来，“好，你说，我听着，但是你记着，孩子是无辜的！我就那么狠心要杀了自己的小孩？”
“可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小孩！生下来养不活难道要让他跟着我去做孤儿么！”
“你养不活我来养！我好歹也够格做个干爹！”
“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王俊凯看了眼屏幕上“易妈妈来电”的字样，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样。
“喂……恩，我知道,我跟朋友见面呢……恩，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好，我会注意的。我很快就回来了……没事，我好着呢，放心……恩，我自己搭车回去，好的……好，易妈妈拜拜。”
王俊凯收起手机，桌子对面的王源神色复杂。
“对方的妈妈？”
“恩。”
“她对你很好，很关心啊。”
“恩，易妈妈对我很好。”看在孙子的份上，王俊凯自嘲道。
“那你还担心什么？”
眼看着王源又要跳起来，王俊凯已经失去了跟他相互大吼的气力，“你不会明白，不明白……”连我都不明白自己在闹什么别扭，你又能知道什么。
“我要回去了，就这样先吧。”王俊凯说着站起来。
王源埋头开吃，就像没听见似的。
走出店门，王俊凯放缓了脚步，自己内心的苦闷越来越沉重，沉重到快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