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小段】
九良的酒量很差,却总是会喝上一些,刚过两瓶的量,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有些迷离,盯着家对面的路灯暖黄的光圈,现在连路灯都看不清了。蓄满眼眶在无处可去的透明液体顺着脸颊流进嘴里。眼泪是有些咸,还有些苦,可这些苦。。。他自己也忘了,这个一喝酒就哭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也许是生活给了他一个解压的礼物吧。他还是孩子啊拼搏的这些年,身在异乡想来难免。
天台的空气比较好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些年可是听着他的声音长大的,不是吗。
我的呢?
我可不知道您会醒
怎么了?(孟鹤堂看见九良眼角还未干)
我能有什么事啊,旁人不知,先生你能不知?我就是这毛病。
是,你是有病,还不轻。
先生,如果世界只剩下蝉鸣,只剩下车笛,只剩下风声,那我还剩下什么?(先生我能有你吗?很多话九良未曾勇敢的说出口)我所看见的夜晚是天空下的白云变了色多了星河,我看过日出,看过焦阳,看过余晖,看过日落,看过星空,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晚上看路灯的样子,因为很慢,我很慢。我最盼望的不是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最盼望的是每天人们回家时的匆忙与安逸。我喜欢张爱玲说你还未来我怎敢离开(九良看着自家先生的侧脸,多想借着酒劲把心里话告诉他,可我不敢。)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无。回屋。
九良,有点冷。九良伸手握着自家先生给他取暖,常年弹三弦的手异常纤细,指间的老茧很温柔的触摸着孟鹤堂的手掌,还冷吗?先生。笑意爬上美人颜,娇羞不已粉红脸。不冷了。九良一转身,松了手,回屋外面是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