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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瞒(二)(2)

【赵云澜,你将来是要做医生的人,能不能自己注意点儿?万一得了胃病,以后疼晕在手术台上,那帮打下手的先救谁?】
【笑话,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出息!】
【你还狡辩?是在说这事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不是有你盯着么~】
“不是有你盯着么,”赵云澜看着沈巍的背影嘴里不自觉的就溜出来了,等反应过来时沈巍已经停了动作转过头来看着他,“不是,别误会,我就是……”有点儿跑神儿了。
“嗯,会死死盯着你的。”碗随着话音落下摆在了赵云澜面前,沈巍笑,“一顿也别想落下。”
【我哪里来的时间盯你吃饭,稿子还没赶完呢。】
【算了吧,沈同学,你那不是盯,你那是死盯,反正我一顿饭也落不下。】
原来沈巍也记得,记得这些琐碎又无聊的对白。
不知是因为胃里有了粮食,还是因为味道太熟悉,又或者是沈巍突然自然起来的态度,让赵云澜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低头喝了一口粥,然后盯着碗里的,任由热腾腾的白气扑他满脸,吸进肺里的都是湿润的带着温度的。
“你还好吗?”
你这些年还好吗?
赵云澜有太多想问的,脑子里一瞬间仿若跑过了千军万马般的嘈杂,那些在深夜里他一遍又一遍问自己的、问沈巍的,血淋淋的问题统统从脑海里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等尘埃落定后赵云澜问出口的,却只有这一句。
我还是只关心你,过得好不好。
沈巍沉默半晌,走到赵云澜身边,声音倏地低下来:“不好……没有你,什么都不好。”
对话是怎么结束的赵云澜浑浑噩噩的记不起了,沈巍的回答真还是假、他们的过去或甜或苦、身边人一句句的无比肯定的“他在耍你”,掺杂在一起,赵云澜已经不知道怎么把他们分开了。
分开最初他也曾经怀疑过沈巍是不是在耍他吗?
赵云澜努力的回想,最初的慌乱像火山喷发除了铺天盖地的烟尘和濒临死境的高温什么也不剩下,等火山平静下来的下一刻那片焦土又被名为“沈巍”的汪洋淹没,巨浪浪朝他狠狠拍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溺死,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记忆里除了浓到不可忽视的、刻在骨髓里的爱,其余的情绪都是模糊的。
那么坚定的、耗尽心力的爱一个人,哪里会有精力去怀疑对方是不是爱他。
伤心、愤怒、绝望,这些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他都没有太大的印象了,反而是过后的这几年越发深刻。
可现在,你当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赵云澜自己并不明白,人总会选择一个方式来减少受过的伤,有的人放弃,有的人忘记,有的人投入到新的一段感情去。
而赵云澜,惶恐的发现希望越来越渺茫,爱情也颤巍巍的快要倒下,终于听从了耳边时刻回荡的那句妄语,并依靠着怀疑和不甘硬生生撑住了这份爱留到今天。
恨会让他忘了爱,但不甘和怀疑不会。
我连自己都蒙骗,把你变成我的执念,
等你归来,请你无比打破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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