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孤独系列（一）

我第一次看见那个人，是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听人说他偷乘的大巴，把四肢挂在底盘上，每两个小时司机停下休息时他也会伸展四肢把自己放在地上。司机断断续续开了七八个钟头，他就断断续续挂了七八个钟头。
他到达了目的地。
我看见他时，他蜷缩在在轰鸣声的一角。并不合身的工厂制服松散的套在他身上，像是盖着布满油污、洗不干净的蓝色毯子。
他的身形很小巧，像女孩子。他两眼迷醉，气喘吁吁。手指疯狂在身下撸动着，最后他终于释放了出来。然后是放声大哭，可能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他嘴巴长得大大的，好像要吞没整个世界。
他平时积攒的那些唯唯诺诺就这样从他的声带爆发了出来。
我咳了一声，他立马惊恐的站起来。
“你，你是谁？！”
“我是二战时候在德国战场迷路的老兵。”我说道。
他半晌没有表情，可能是没有参考的缘故。有的时候作出惊讶的表情应该也会很费力气吧。
“我是二战时候在德国战场迷路的老兵。”我重复了一遍。
他茫然的看着我“你，你现在怎么办？”
我被他的发言逗笑了“我不用怎么办。你需要再来一次吗？”我意有所指。
他智力不高，接收信息的速度也比常人慢很多。等他反应过来后，脸红了一大半。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把裤子提起来，这回直接红到了衣服底下。
“不，不用了谢谢。”他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
“我可以教你，你那样弄着不舒服。”我慢慢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你教我？”他也没有意识到一个陌生人是没有权利教育他这些私密的事情。他甚至没有隐私观念。
因为，不需要。
“是，我教你。你不要动，我帮你。”我走过去，把他揽在怀中。
确实很轻，像羽毛一样。但是这个羽毛一样的少年却是我的衍生，是我的魂魄所依，精神所靠。
我把他的裤子剥下，抚上了他的幼小。“要先这样……”我听见耳边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
“想哭可以哭出来的，谁也看不见你，谁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吗？”
我抠了一下他的前面，他终于哭了出来。
如果说刚才他的哭声像是机器的喧鸣，那么现在就像是狂风卷起的沙潮。
当他再次释放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我给他穿好了裤子，虔诚地亲吻他的额角最后消失不见，我要重新回到我的战场。
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今晚，月光照着他锈迹斑斑的躯体，他没有提裤子，依旧蜷缩在角落，拇指无意识的放到了齿尖上磨蹭。
这个工厂应该废弃了很久。
那个少年可能活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