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录·师夏
第一位老师骑着比我高一个头的大梁车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当时站在幼儿园门口正准备出去喝院子水龙头里的水解渴。几个和我一样大的正打着“洋画皮”(或者“洋火皮”,火柴盒大小的纸 很薄 以手掌击地震起 正反互换分胜负)的孩子同时停下来看着她。这是最初的心情,快点长大,去高的年纪,变成大人,差不多到初中以前,满是这种期待。
天真的时候更容易学会将来学不会的,因为还不会拒绝。
小学刘老师是最严厉的,经常打手板,打屁股,我还因为不写作业“游街示众”(在我们那“赶集”的时候,让我回家)。小学毕业时,我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上有一个将近一厘米厚的茧子,直接割掉了,不痛。
中学是最有趣的时候,无数新鲜和疯狂的知识。哪个时候酷爱读书,不,更准确的说是一切有字的东西。老师们也变了,不只是讲些书本上的事。语文老师金老师纵容学生在上课时看小说(不是现在的所谓的小说,而是文学的艺术的美的东西。),她曾经让一个学生住在她家,那家伙每天还能喝上老师买的牛奶。金老师有股“侠气”(这气质也让她29了还单着),在课上读过她自己的诗,说是看到两个小孩子分吃辣条受到的启发。就是她,才让我想做个诗人。
还有亲人和朋友这些总被忽略的老师们,因为他们不是教你正确的事,而是你所能遇到的所有的事。刷牙是父亲教我的,还教我骑单车,父亲放手时,我摔掉了刚刷的两颗门牙。小孩子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和那时的心灵一样。我会去听朋友喜欢的歌手的歌,去和他玩一样的游戏,一开始只是为了和他做朋友,后来我也爱上了这些东西,我开始以为这是我专属的一部分。
记得曾经被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莫名的关在门外,十多年后永远不会有答案了。不过在那之前有很多开心的事,原因啊,现在想想都会笑呢。
夏天总是会来,在你觉得春天是最好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