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岳
凡子从来没想过岳岳这样的高材生也会这样,染发烫发,抽烟喝酒,深夜里的飙车党。岳岳给凡子看了他的纹身,是在他20岁生日的时候背着家里偷偷去纹的,找了个小店,手艺不行,纹的狼脸有点大。“就是想玩玩儿,这么多东西你不试试,那不行,是吧?”凡子懵懵的点头,他其实也不太懂,这个哥哥脑子里都装了些啥。
老岳带着凡子去了巷子里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他自己在那里驻唱,偏细的声线配着嘈杂的音乐意外的能抓人,暧昧的玩味的不屑一顾。“大力,调两杯长岛冰茶喝喝。”“行嘞,老岳头,这小家伙谁啊?挺高哈。”叫大力的调酒师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大力,瘦的跟竹竿似的,摇起酒杯熟练的不行。“小伙子能喝酒不?这茶可比酒厉害了,哈哈哈。”凡子没回答,他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岳岳,他看着老岳熟练的跳上舞台,DJ切上了他常唱的歌,温柔的声线一瞬间变的邪魅的不行。卜凡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快的都要厥过去了。
老岳把醉的死死的小孩儿带回了自己家,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租的房子,半新不旧的家具,和一张不怎么宽的床。从没照顾过别人的男人回想着很久以前陪老妈看的家庭伦理剧里是怎么照顾人的,然后帮凡子脱了衣服洗了脸。戳了戳凡子肚子上的六块腹肌,笑了声。嘿,这小伙子还挺有料。
凡子第二天醒过来头疼的要死,抬胳膊想按按头皮……抬不动……狭小的床上俩人蜷缩依偎着,岳岳的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这是凡子第一次见岳岳睡着的样子,平日里那张斯文败类的脸意外的有些精致,像个软的不行的小兔子。哦,一只一心相当狼的兔子啊。书上说,薄唇的男人也薄情。凡子看着岳岳微抿的唇形,突兀的咽了口水,咕咚一声,吓了自己一跳。好像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去,凡子神使鬼差的俯下身添了岳岳的嘴唇。软的,酒精的味道,像极了昨晚喝的长岛冰茶,后劲有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