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仅此而已
他本是一名组织里的杀手,准确来说,他所在的这个秘密组织是专门听令于朝廷,暗地里去为皇帝除去不忠心的乱臣。
他刚加入这个组织没多久,一直在里头接受训练,终于,他接到了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刺杀某地的一位巡抚大人。
看着人不久就没了气息,一丝殷红的血从人嘴角边流出,他的眸里有的却是不符合年龄的冷漠,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把人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闭上,再像是娴熟的把插在人喉咙的短剑拔出,还没等他再仔细看看他的第一件作品成果,就听见身后原来紧闭的木门被破开,一群手持兵械的人闯进,迅速在他旁边围成一个圆圈,他看着人数不断增多,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竟然惊动了羽家军。’他知道自己虽然武功尚强,但始终寡不敌众,而且羽家军不是像皇城里那些没用的御军那么容易打的。他飞快的跳上书桌,顺着刚才下来的路线返回,再一跃,跃上屋顶,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他知道自己还好没白费那几个月的体能训练,但是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他飞快的在屋顶上灵巧的轻跳,快跑,可是无论他怎么躲闪,身后的追兵依然紧跟着他,因为大量的跳跃快跑,他开始逐渐感到吃力,他的体力开始支撑不住,在跳跃的时候动作也没有了开始的轻松,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一个地方躲一躲。
他看了看旁边,确定跳下去不会致命,然后咬牙跳下了巷子里。
虽然下面有一堆稻草柴火充当了垫子接住了他,但是他还是在急速跳下的过程中扭伤了脚,他支撑着墙试图站起来,可是从骨头里传来的一阵疼痛让他松了手,他一边按着自己的脚,一阵又刺骨的疼痛让他的脸变的苍白,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滴落,还是支撑不住了,他眼眶里原来积满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打湿了他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庞,卸下所有的伪装和淡漠,他终究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夹着疼痛和委屈,抽泣起来。他听见了追兵的急促脚步声逐渐逼近,他从膝盖上抬起头,慌乱的看向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前面有着一座宅子,他顾不上脚的疼痛,忍着一拐一拐的走到那座宅子前,他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商铺,算不上豪华精致,它有的只是流水,青林翠竹,一片幽静,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熏香,‘看来是那位文人雅士的隐居之地吧。’顾不上多想,保命要紧,他绕过了竹林,走进了屋子里,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但是很干净,桌上的熏香还在熏着,闻起来很舒服,一杯茶静静冒着热气,像是还来不及喝,这看上去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他四处搜寻着,却没有看见人的踪影,‘真是奇怪了,怎么没见人。
’他边嘀咕着,边坐下来休息,他不经意间瞥见桌上的字,细细读了内容,是一幅还没写完的《陋室铭》,墨还没有干,应该才写完没多久,他翻了翻书桌上压着的其他作品,后面都用着小楷写着名字,他有点看不清,放近了细细辨认,"马……嘉祺?"他念叨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听到门口的一阵脚步声,他知道到是追兵追上来了,赶紧躲到旁边的屏风,待他藏好,追兵闯了进来,他们四处搜寻着,他盼望着他们不会发现自己,但他已经听见了有一个脚步声正在逐渐走向自己这边,他小心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脚步声已经离得很近了,他的心已经在急促的狂跳,就在他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响起:
"放肆!是谁允许你们闯入搜查这间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