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尚武（终）(6)

文婷抱着布偶，满脸慈爱。像是个母亲一样，此时此刻，文婷是幸福的。
崇文无已声无息的走进门来。
“哥？”文婷忽然站起来，手忙脚乱，又怕怀里的娃娃被惊醒了，又怕怠慢了崇文。
“你怎么来的。你去哪了？我好长时间没看着你了。”文婷显然很高兴，又拍了拍怀里的娃娃。
“这是。”崇文指了指文婷的娃娃，文婷笑容灿烂，“你还不知道那，这是我儿子，哥，你说给起个什么名儿好？我不会起，还没想好呢。爸说你才气高，你给起一个吧。”崇文心疼的看着她。文婷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道：“哥——你给起一个吧，求你了。”抿着嘴像个小丫头。面对崇文的时候，她才会显出这一面。
崇文道：“按着族谱，他这辈，应该拍到丰字。依我看，就叫丰明。”
“好哇，谢谢哥。”文婷笑道：“ 月溶胭脂暖，风摇翡翠明。”文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哥，你是真疼我知我。”
“妹子，哥有点事，出去出去一趟，明天就回来，哥还要带你去骑马呢。”
“哥。”文婷站在门口，目送崇文离去。
朱窗掩映镜台，镜子中的人，在凉月下分外凄凉。
月升日落，到了四月十五这天，家里更是繁忙。崇文化了妆躲在人堆里，看见尚武端详这镔铁剑的表情，心里暗自窃喜。到了晚上，崇文在房上走，正好看见尚武在那里练剑，心道：“错了错了，回风剑不是这么使的，这小子榆木脑袋，教什么练什么，一点变通都不会。”
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帖子，插在飞刀上，猴儿刁手一飞刀打出去。身子轻飘飘往下一落。躲在暗中观瞧。
尚武看见“季崇文拜上”五个大字，心中登时一惊。季方氏刚赶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尚武喝道：“快回屋去！”复又小声道：“把灯熄了。别出声。”
北屋漆黑一片。尚武持剑在手，剑尖斜着向上，护住前胸面颊，对着黑暗处道：“崇文，我知道你回来了，别躲在暗处，你出来，咱们有事说事。”
“咱俩之间，不是一句半句能说得清的。”崇文的声音从黑影里幽幽的传过来。
尚武偷偷把地上的飞刀踩在脚下，仍保持着防守的姿势，镔铁剑的剑身上雪花密布，映射出一双狠毒的眼睛。
“不错，你变聪明了，会用计了。还叫人给我施压？刘远的枪法是你教的吧。”尚武道：“那小子资质太差，你教他也没用。”
“是我爹教的。”崇文冷笑道：“资质差好歹还学了一路真枪法，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自个儿慢慢悟吧。”崇文道：“我爹走的急，没把这里边的事告诉你，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就是没告诉你。”
“那你为何跟我说这话？”
“八极门的绝技还在老季家，”崇文道：“我来找你，就是不想让八极门的东西在你手里传歪了，闯三关是自古留下的规矩，最后一关说是检验功夫，其实是把本门的最后一招绝杀传给新任的继承人。”
“真的？”
“你别想歪了。我是告诉你，你学的屁都不是，正经东西你一点没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