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尚武（三）(17)

武术，好狠的武术，我该怎样用它。
随着太阳光芒的消失，崇文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西安府古老的西门大街上熙熙攘攘，清凉寺的钟声坦坦荡荡，似乎无惧这世间的一切邪念。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灿烂的霞光照亮了每一寸土地，一如既往。
一座客店内，回廊尽头的客房门前装饰不俗。
 “崇文兄，还要睡到几时？”
崇文缓缓睁开双眼，似乎未曾察觉有人进入 一个矮胖的男人将食盒放到房间的角落，又叫了一声：“崇文兄？”
矮胖的男人走到崇文的床前，此时的他红光满面，崇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八卦门的李成亭。
五，取巧，拖刀计
尚武新宅上房。年三十儿已临近，但风灯却换成了白色。
院里一片漆黑，只正房里点着亮。
卧室里，尚武正坐在床上收拾刚赶制出来的孝服。妻子季方氏撩帘走进来： "老爷，歇了吧，都上夜了！"
"听说老太爷真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季方氏走到床边拿起孝帽子看着："可不是，熬不到过年了，上上下下都在预备后事呢！"
"所以，我得赶紧把这孝服预备好了，不行的，现在叫人去改还来得及。"
"其实你也用不着自己做，公中一直赶着做呢， 人人都有。"
"那不一样，咱家得自己做，我表表孝心。他虽然不认我，我也没尽过孝，但甭管怎么他当年是救了我一命，人都要走了，我就尽这一回孝吧！"
季方氏将孝衣叠好，道："老太爷要知道您这份孝心，不定得怎么想呢。可惜人一走，什么也不知道了，你这份儿孝心也白尽。 "
"我不图别的，说到头儿我也是季家的人，我不能对不起季家！"
油灯的火苗跳动着，尚武出神地望着。远处传来叫打更的悻悻的吆喝声。
季宅上房院。院里站满了人，却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音，下人们由于紧张都在不住地擦汗。
北屋卧室，季升泰、季吉泰、季祥泰站在一边，季文玉、季文淑、季文娉站在一边。季文氏和季文婷在床前伺候，季逢泰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丰成，丰庆站在床前。注视着弥留之际的季逢泰。
季逢泰张了张嘴要说话，季文氏近前仔细倾听，仍听不清 。
季升泰等见状，全都探着身子听，丰庆忙走上前，将耳朵凑近季逢泰的嘴，歪着头道："爷爷，您说什么！"
季逢泰的嘴又动了动。季文氏忙问："说什么？"
季升泰摇了摇头，摆摆手，大家轻轻退出。季文氏刚走出门口，丰庆叫着："妈，爷爷要说话！"忙又回到床前， 季文氏再次俯身听： "爸， 我听着呢 ！"
季逢泰鼓起了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我……我走了以后……不许……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