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Chapter 16 东京之夜（中）(3)

“原来我听华生先生说过，尤里在我担任中国区负责人后几年秘密培养了一个班，”柯俊瑶在记忆里挖掘着尘封的记忆，“但那个班没有任何的档案可以证明真实存在过。”
老板娘那张清冷的面庞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看起来又像是痛苦又像是嘲讽。
“真不幸，其中一个成员就在你眼前。”杨紫曦语气里透露着岁月雕刻的失望，“这个班表面是为了极端高危的任务而培养的，但本质上——培养的是散发到各个与圣战有关的组织里的卧底。”
柯俊瑶瞪大了眼睛：“卧底？！”
还没有完全理顺思路，她的脖子被失去理智的老板娘狠狠掐住。
“为什么？！”杨紫曦语气里都掩盖不住那种满溢而出的失望了，“为什么！没有那么强大的血统，也没有强大的贵族背景，我却要经历与S级雇员几乎一样的魔鬼训练，然后发配到这里赌博，偶尔遇上线人能够交换情报，可平时和其他组织的成员没什么不同！”
柯俊瑶被掐得有些头晕。老板娘看见她没有抵抗的举动，松开了手。
她清清嗓子，看着杨紫曦那失望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怜悯。此前她只以为面前的姑娘是个普通的和莫特雷恩或许有些关系的情报贩子和避风港的主人，没想到她竟是卧底。
“我也不知道我血统有多强，贵族背景对我来说更是扯淡。”柯俊瑶回答，“我刚刚当上雇员的那段日子非常迷茫，混的是过一天是一天的生活。而且我也不喜欢赌博，更喜欢光明正大的决斗。”
杨紫曦惊讶的反问：“真的？你没有贵族背景？”
她点头。老板娘眼里的愤怒一扫而光，只剩下巨大的绝望。
杨紫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双眼睛里只留下无尽的心寒。
柯俊瑶正要下水，老板娘虚弱的追问：“那你是怎么当上莫特雷恩中国区负责人的？”
她摇头：“我也不清楚尤里先生的目的。他只是说我作为雇员时的行事风格很像他年轻的时候。”
老板娘没有说话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重心的假人模特。柯俊瑶泡进温泉，盯着面无表情的杨紫曦。
“你要不要泡会儿？这样很冷的。”她尝试着问道。
杨紫曦举起手整理了散乱的头发，回答：“不，我清醒会儿。”
她打量着老板娘的身体。虽然明面上杨紫曦是这间老式日本屋子改造而成的酒店的老板娘，可身材却打理得很好，除了有点矮以外没什么问题。
而杨紫曦就无力的坐在那里，没有哭也没有笑，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板娘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柯俊瑶慢慢从脑子里翻找着散落的线索，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一件事。”她挥手，杨紫曦走过来。
“这次出现在日本的恶魔君王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还有机会立功，然后你应该就有机会解脱。”柯俊瑶回忆着此前与这场计划里的其他人联络的文字碎片，“尤里先生很可能会亲自来这里。你懂我意思？！”
老板娘被激起了斗志：“真的吗？”
“待会儿我把尤里先生的短信息转发给你。他会亲自过来找我，应该就在这几个月。”柯俊瑶解释，“感谢你邀请我来这里泡澡，这里真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