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无表面伤痕（四）七五折

莫寒走到客厅，吴哲晗麻木的坐在沙发上。“我先走了。”莫寒低着头，走向门口。“莫小姐。”吴哲晗看着莫寒。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叫莫寒，以后叫我莫莫就可以了。”莫寒看着吴哲晗笑了笑，开门离开了。吴哲晗无力的坐到沙发上，看着门口。
莫寒坐上出租车，眼睛盯着窗外，没有焦点，大脑没有思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出租车停了，莫寒下车。“KIKI小姐……”莫寒叫住面前失魂落魄，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许佳琪。许佳琪停下脚步，木木的抬头，一愣。“吴哲晗的衣服。”许佳琪眼神一暗。
许佳琪坐在莫寒对面，低着头，手不停的搅拌咖啡，莫寒看着许佳琪，两个人都沉默不语。“KIKI小姐……”莫寒还是开了口。“我叫许佳琪。”许佳琪纠正莫寒亲昵的称呼。
“许小姐，我叫莫寒。”莫寒叹了口气，重新做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和我没关系。”许佳琪悠闲的把勺子放到一边，喝了一口咖啡。
“是，但是我想，昨天的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莫寒一笑，点了点头，抬头重新看向许佳琪。“解释？有必要嘛？而且……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解释？你凭什么来向我解释？吴哲晗去哪了？”许佳琪一笑，看着莫寒，一连串的话语，每一句都在讽刺莫寒。
“我和吴哲晗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天早上你看到只是意外，她爱的是你。”莫寒装作没有听见许佳琪的讽刺，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表达的。“意外？你们俩都意外到床上去了？”许佳琪看着莫寒，她甚至有些蛮不讲理。
“她昨天和我爷爷谈生意，喝多了，我送她回来。因为喝多了，她把我当成了你，我的衣服是被她撕碎了，所以今天早上你看到的我才会是…那个样子…但是她对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莫寒编着听起来尽量逼真的谎言，语气也格外的真实。
许佳琪明显愣了一下。“罪犯同伙的开脱，你觉得警察会信嘛？”许佳琪看着莫寒，莫寒一愣，她有一瞬间不敢直视许佳琪，她怕被看破谎言。“信不信随你，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吴哲晗，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们产生误会。”莫寒故作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笑着看着许佳琪。
许佳琪的眼神告诉莫寒，她信了，而且她现在很混乱。“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要不要原谅吴哲晗都是你的事，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莫寒笑着起身。
“等等。”许佳琪叫住莫寒。“还有事？”莫寒回头看着许佳琪。“五折…她还好吗…”许佳琪看着莫寒。“失去伴侣的企鹅，只会一直守着，不吃不喝，直到饿死冻死。”莫寒一笑，转身离开了。没人看到，莫寒攥紧的手心，眼眶里聚集的热泪。
许佳琪整个人再次失去灵魂，坐在咖啡厅，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却没有她想看到的身影。
莫寒跑回家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昨天晚上，吴哲晗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回忆。
吴哲晗还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莫寒离开的地方，电视播着许佳琪最爱看的电视剧，许佳琪却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