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云泥之别(2)

当时高一四班的很多同学——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都很不理解，为什么把这个校级荣誉颁给了这样一个女孩。照道理说大家都是应付了事，原则上没人能拿得稳这个证书，那这种荣誉不应该是在他们这些关系户中产生么？
只有钱悠然一个人暗自哼笑了一下，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荣誉的归属。
“毕竟咱班就这么一个兵啊......”钱悠然看着走上主席台的那个女生，心想。
那天烈日当头，女孩站在主席台上，拿着荣誉证书，笑容仿佛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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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交往了，度过了漫长的高中时光。期间钱悠然也逐渐了解到，周莹和自己一样，是独生子女。只是她的家境条件不太好，爸爸是下岗工人，妈妈是超市收银员，一家人生活得比较拮据，能够在博兰中学上学全靠她自己的努力。
当然，周莹也曾无意间问过钱悠然的家庭情况，但钱悠然并没有说出来。一来是怕周莹会胡思乱想，二来钱悠然生性低调，最讨厌别人说“这是那个钱峰的儿子”之类的话，所以除了以前就认识他的同学，班上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连老师那边钱悠然都提前打好了招呼，成了整个班身份最神秘的人物。
两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交往着。有一个暑假的周末，钱悠然约着周莹到外面玩，玩了一天之后两人都饿了，决定在外面晚吃饭，于是钱悠然就带着周莹去了他常去的一家西餐厅。周莹低头拿着菜单翻来翻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抬眼看着钱悠然，小心翼翼的说，“钱少爷，小女子没这么多钱。”逗得钱悠然哈哈大笑。
但钱悠然不知道的是，当时周莹真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努力装出开玩笑的语气，但放在桌下的左手却死死的抠着皮质座位，像是要把指甲嵌进座位一样。
我很怕，我怕知道你身份的那一天，就是我们走到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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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一位畅销书作家曾在他的书中这样说过，他说一本小说是悲剧还是喜剧通常在开篇就已经决定了，即使作者那时还没想好结尾。如果是喜剧，那么大家皆大欢喜，结尾好聚好散。可如果是悲剧，那么在悲剧发生之前的所有欢乐，到最后都要用双倍的悲伤来偿还。
事情发生在那个临近新年的晚上。钱悠然的父亲——钱峰，和朋友应酬完之后独自开车回家，中途经过一个红绿灯时撞到了人。
夜晚的光线很暗，再加上红绿灯是允许通行的绿灯，等钱峰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虽然他猛踩刹车，但车身还是撞到了那位不幸的行人。所幸市区车速不快，行人只是被撞得摔了一跤，并没有当场昏厥大出血之类的。
当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钱峰顶着困意只想赶快回家。但毕竟撞到了人，也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无奈之下，钱峰只好熄了火下车查看状况。
“对不起啊朋友，”钱峰蹲在行人的身旁，发现自己撞到的是一个穿着简陋的中年男子，“那边是绿灯我就没仔细看，你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嗯......我头有点晕......”男子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