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投稿】短篇·轻小说 《花火》(2)

我才发觉，花火真的很美。一头柔顺的栗色齐肩短发，几缕发丝慵懒地散在额头上；如玫瑰花瓣的双唇紧抿着，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苍白的肤色；最令人惊叹的是那对眼睛，大大的，如玻璃珠般透亮，还有一层朦朦的水雾笼罩，只是这双眼里，只有永远的颓废、忧郁，泛不起一丝波澜。现在的花火整个人就像一个奢华的陶瓷娃娃，美丽而颓败。
而我记忆中的花火却是一个天真烂漫、永远都笑着的小女孩。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这简直是我度过的
15
年来最幸福的一个傍晚。
三、
“为什么
……
为什么
……
这样对我
……
”刺耳的嬉笑声传入耳中，几个小身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死了爸妈的小狗，可不能这么嚣张呀！”我躺在地上，享受着全身剧烈的疼痛，我忽然笑了，慢慢爬起来，发疯般殴打一个孩子，不顾那孩子的惨叫，其他人的拉扯。
忽然，一双瘦弱的手臂从背后抱住我，女孩甜美的嗓音因心疼而颤抖：“别打了！小桦！”
是花火。
梦境定格在这一刻，随后，支离破碎。
我和花火日渐亲近起来，我们是被排除在外的“其他人”，我们是被遗忘的垃圾，黑猫群中唯二只白猫。
只有我们互相理解，也只能是我们互相理解。
三、
转眼间，初二的上半学年就要过完了，元旦的前一天，我与花火并肩走在路上。花火一路手舞足蹈地对我说话，像是变回了那个散发着阳光的小女孩。我沉默良久，鼓起勇气问：“花火，你知道我转学的原因吗？”
“不知道，有事吗？”花火歪着头看我，神态和幼时的她一模一样。
“我啊，本来是一个又不会说话、又笨的小孩，同学们照顾我，单单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可就在小学三年级，我父母，出车祸了，抢救无效。我在同学们的眼里变成了一条流浪狗。”
不听话的小狗，就要好好“调教”。
“我当时也很好强，不甘心受这等耻辱，无奈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有一次，大概是心中积攒的委屈爆发了，我将一个男孩打出了重伤，幸好你拦住了我。我在三天后转了第一次学。那时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但是你却在第二日突然离开。我连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这也让我在另几所学校中重蹈覆辙。”
我一把将花火拉入怀中。
“我喜欢你，花火。”寒冷的冬夜，我感受着花火散发出的温度，她身上还有丝缕淡香。“我喜欢你。我想，如果我再不说，你就又从我身边消失了。”
花火从我胸口抬起头来，还是那瓷偶般的面颊，琉璃般的双眼，其中却流出一丝落寞，“夏桦，你的生命是一株蔷薇，终有绽放的一日。而我，是你眼中的的玫瑰，实际却是昙花一现，只在凋零之前有那一瞬的华丽。我不能答应你。”
我心里反倒有一种释然之感。
四、
夏桦，你这个傻瓜！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