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梦醒后

惊豪毛之上微虫，
抖指缝之间细光。
上垂手是烂窗破瓦共蜷紧，
下垂手是腥墨臭纸懒舒张。
你说你聪懦，我说我呆狂。
鹌鹑难与瘸豚言天远，
熊罴不同废犬论肉香。
一群子烂骨头，
穿上点腐肉作衣裳，
也吹得屁风几缕缕缕长。
假清高，伪凄凉，
虚情佯起欲揽水中丑月亮。
二两水清正，半斗水庸常。
清正水正清正，庸常水常庸常。
你言你清正你即清正，
我言我庸常我即庸常。
天无高矮，地无短长。
人无不庸，水无非常。
搅在一起，
管他清不清，正不正，庸不庸，常不常，
全都是浑泥浆。
可笑说你为庸泥，我为清浆。
饿舔人皮油，饱饮人骨汤，
寒烧人毛火，暖道人肉香，
剜眼割耳宰人羊。
听不得声响，见不得虹光，
苦难到头终于进了这清净房。
自讨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