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因素
崔瑾瑜先生虽然被放到我家里半个月了,但是我居然跟他说话没几句,都是丢到张婶那里去管,其实这也正常,我本来在家也没几句话好讲。但是出于我打小的教养,我仍然要跟他谈谈他的规划。
当我在想和一个人谈话而不是谈工作时候,忽然发现我居然也有摸不到人的时候,崔先生可没被写在行程单上。我早起晚归,崔先生早晨睡懒觉晚上是好宝宝到点睡觉,偶尔我在家也很少碰到他。我难道不是他的金主,需要被讨好的吗?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有一天我去参加一个商业午餐会,回公司的途中想起来一份资料做好了扔在家里,顺便让司机带我回去拿。拿好文件刚要出门正好碰到崔先生进门,张叔张婶估计在午睡,我跟他走了个对脸,忽然双方都沉默了。尬聊很要命,我是个长期端架子的人,半点不会和蔼亲和,崔先生似乎也不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我可能挤出来了个笑脸,但是效果似乎很糟,气氛更加尴尬,我只好沉下脸来呆呆的说:“小瑜有没有时间,有点事跟你聊一下。” 崔先生跟从。我已经预感到要糟,我真像进行商业谈判,而不是家庭对话,但是轨道拗不过来。我只能公事公办问他:“小瑜最近有什么打算”。崔瑾瑜抬头疑惑的看着我甚至有点恐慌。不得不说他这个表情真是可爱,但是又熟悉的要死,真是太像我失踪的丈夫谢新东。我赶紧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在家住的是不是习惯,工作上有没有什么计划和安排。
”崔瑾瑜说:“张叔张婶都对我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心想,又没有我什么事。接着问:“工作呢?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呢?”崔瑾瑜想了想说:“也没有,我可以搞定的。”真是太难讨好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掏出一套钥匙给他:“这是市中心的房子,你工作如果太辛苦可以在那边住,这里实在有点偏僻,还有一部车钥匙,你可以代步,这样你出行也会方便一些,这里还有一张信用卡,男孩子出门总归是需要钱的。你也总有朋友需要聚会,可能也有女朋友,你也需要有个独处的空间。家里你也可以带朋友来,房子这么大,张叔张婶年老怕寂寞,来一些年轻人来玩,他们会很开心的。”我安排完这些,感觉自己终于解决了所有问题,虽然有点态度生硬,总归是解决了问题,自我感觉卸了块石头。结果崔瑾瑜只拿了钥匙没拿信用卡,也不说话,就看着我,眼神居然有点失望又伤心。
我还没再问,电话就响了,司机打来的电话。我只好急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