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宝石之国的东西【16】

基地到处都有房间，辰砂拉着法斯还有那个自称是法斯的师弟的人，进了拐角的一间空屋子。
“小师姐，这次我……” 年轻的黑斗篷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十八九岁的脸，刚刚开口却被法斯打断：“我不是你师姐。我现在不清楚任何事情。我的姐姐刚刚受了重伤你应该不会你知道吧?现在我叫法斯法菲莱特，请你不要一口一个师姐的喊我。”
黑斗篷搓了搓手指尖，道：“那好吧，法斯小姐。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现在这个身份的哥哥，也就是皮利斯先生对你的称呼——姑姑。现在我可以向你阐明二十三年前的一件事吗?”
法斯饶有兴味地靠在墙上，表情意示他可以说了。
“二十三年前我只有十五岁。当时我们的师父，也就是当年闻名黑白两道的女杀手，代号十三的第七个弟子穷毕生之力创造出了十三生前一直想要创造出的返老还童之术。大师兄自愿帮助师父尝试效果，施术之后他成了一个婴儿，由二师姐带了七个月，确实是按照正常人类的生长速度在成长。但是师父在他的大脑中排查了一遍他的记忆，发现在他长大以后，根本就不会记得他曾经是我们的大师兄。换句话说，他就像入了轮回道，重新活了一回。”
“师父不满意，他想要改进，他要做出十三生前所期望的那一种返老还童。但是被首领发现了。他率领一众杀手围了我们的山，要师父出来，让他们砍下头颅。因为他违背了整个联盟的条约。”
“我们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已经有人闯了进来，先是伤了三师兄，然后又取了他的命。我当时被师父以年纪小为理由关在了他的房间。后来我们师门的那几个弟子终究是敌不过杀手联盟的精英，除了我和你还有大师兄之外全部被杀。你还是被二师兄和大师姐拼了命救下来的。之后我和你带着大师兄赶紧逃跑，但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带着个岁余的孩子跑不快。追兵很快就到了，你让我先走一步，但是你就被首领带走了。我躲了四年，还是没有躲过首领，也被捉回去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首领早就对返老还童有意思。但是没想到师门除了三个人全部都被杀掉了。于是他们抓回了大师兄和你，还原出了师父的返老还童之术，并且让你变成了婴孩。但是你却被救走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你的哥哥吧。他把你当成了自己最小的女儿。而我，同样被施了相同的咒术，在重新成长为十岁的时候，我注射药剂恢复了记忆。于是我一直在找你，小师姐。”
法斯挑了挑细长的眼睛。
“我对做你的小师姐没兴趣，也不想了解二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当了我哥哥姐姐的姑姑。所以请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好吗?”
“小师姐……”
法斯飞快地向黑斗篷跑了一步，前脚的高跟鞋刚落地的刹那，她已经从短外套里掏出了银针握拳夹在手指之间，然后在第二步踏到他跟前时一扭鞋底到了身后，左手勒住脖子，右手银针顶着他喉咙，暴躁地说：“现在，马上，给我滚！”
辰砂冷冰冰的走上去，打开窗户，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三楼不算高，像斗篷人的体质一般是不会死的。
黑斗篷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跳了出去。
法斯站在窗口看着他消失，转过身，很是温柔地对辰砂笑了笑，道：“对不起，辰砂，我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