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电话、自首、调查、怀疑、爱情下的黑暗真相(13)

一看时钟，还不到五点，他应该不可能这么早就回家。
猎豹一边跟踪，一边暗记计程车的车行与车牌号码。这样就算中途跟丢了，事后也能查出M-12是在哪里下车。
计程车一路向东走，路上有点塞车。虽然两车之间，不时有几辆车切入钻出，不过幸好没被红绿灯拉开距离。
最后计程车过了新大桥，就在快要过新条河的地方停下，是新大桥前。前方就是豹炮他们的公寓了。
猎豹把车子停到路肩，伺机而动。M-12走下新大桥旁的阶梯，好像不是要去公寓。
猎豹迅速环视四周，寻找可以停车的地方。幸好，一座停车计费器前空着。他把车往那儿一停，急忙去追M-12。
M-12正朝新条河下游慢步走去，步调看起来不像有事，倒像是悠闲地散步。不时还将目光瞥向那些游民。不过并未停足。
一直走到游民小屋绝迹之处，他才止步。他把手肘架在河边装设的栏杆上，然后出其不意地把脸转向猎豹这边。
猎豹有点狼狈，不过M-12倒是毫不惊讶，甚至露出浅笑。看来他老早就发觉猎豹在跟踪了。
猎豹大步走近他。“你早就发现了？”
“因为你的车子太醒目了。”M-12说，“那么旧的Skyline，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
“你知道被我跟踪，所以才在这种地方下车吗？还是，你打从一开始就是要来这里？”
“两种说法都算对，也都有点不对，本来的目的地是这里的再过去一点。不过发现你的车子后，我就稍微改了一下下车的地点，因为我想带你来这里。”
“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到底想怎样？”猎豹迅速扫视周遭一圈。
“我最后一次和豹炮交谈，就是在这里。当时我是对他这么说的：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齿轮本身能决定它的用途。”
“齿轮？”
“然后，我提出几个和命案有关的疑问问他。当时他虽然摆出不予置评的态度，但跟我分手后，他却做出了答复。那就是去自首。”
“你是说，他是听了你的话，才放弃挣扎去自首？”
“放弃挣扎……吗？也对，就某种角度而言或许的确是如此。不过对他来说，应该是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因为那张最后王牌，实在准备得非常周到。”
“你跟豹炮说了些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齿轮的话题。”
“后来，你不是提出一些疑问？我是在问那个。”
M-12听了露出有点寂寞的笑容，轻飘飘地摇头晃脑。
“那个根本不重要。”
“不重要？”
“重要的是齿轮，他就是听到那个才决心自首的。”
猎豹大大叹了一口气。
“你去大学图书馆查过报纸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告诉你的吗？看来你连我的行动都开始调查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谁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没生气。那毕竟是你的工作，随便你要调查我还是做什么，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