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电话、自首、调查、怀疑、爱情下的黑暗真相(12)

“对，三月十日以后的就行了。”
“三月十日？”
“对，我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可以让我看看这些报纸吗？”
“请便。看完再叫我一声。”
女馆员转身的同时，猎豹已把整叠报纸抽出，放在旁边桌上。他决定从三月十日的社会版看起。
三月十日，无庸赘言，就是查狄伦慎二遇害的日子。M-12果然是为了调查那个案子才来图书馆，但他到底想从报上确认什么？
猎豹搜寻和案子有关的报导，最早是刊登在三月十一日的晚报上。之后，随着遗体的身份查明，十三日的早报也有报导，但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后续报导。接着再刊登时，已是豹炮自首的新闻。
M-12是在意在这些报导的哪一点呢？
猎豹把为数不多的几篇报导，仔仔细细地反复看了好几遍，都不是什么重要内容。M-12透过猎豹，对于这起命案，得到了比这些报导更多的情报，照理说应该没必要再回头看这些报导。
猎豹看着面前的报纸，双臂交抱。
基本上，他本来就不认为像M-12那么厉害的人，会藉助报章报导来调查案情。在这个天天都有杀人命案发生的时代，除非有什么重大进展，否则报纸很少会对一个案子穷追不舍。这起查狄伦命案，在世人看来同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M-12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但那家伙向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虽然刚才猎豹对M-12说了那番话，但在他心中，毕竟仍留有无法断定豹炮就是凶手的疑问。他无法抹去那份怀疑警方误入歧途的不安，他总觉得M-12好像知道他们错在哪里。过去，那个物理学家也曾多次帮助过猎豹他们这些警察。这次应该也有什么有效的建言，既然有，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猎豹把报纸收好，招呼刚才那名馆员。
“对您有用吗？”她不安地问。
“还好。”猎豹含糊以对。
正当他打算就这样离去时，女馆员说：“M-12老师好像也查了地方报纸。”
“啊？”猎豹转身。“地方报纸？”
“对。他问我馆里有没有哈法斯或冰宫的地方报纸，我告诉他没有。”
“他还问了些什么？”
“没了，应该就只有问这个。”
“哈法斯或冰宫吗……”
猎豹抱着疑问走出图书馆，他完全无法理解M-12的想法。为什么需要地方报纸？还是说猎豹自以为M-12正在调查命案，其实他的目的和案子根本毫不相干。
猎豹一边左思右想，一边走回停车场。今天他是开车来的。
他钻进驾驶座，正要发动引擎之际。M-12从眼前的校舍走出来了，他没穿实验用的白袍，罩着深蓝色外套。一脸凝重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周遭，笔直朝小门走去。
猎豹看着M-12出了门左转后，这才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校门，就看到M-12正拦下一辆计程车。那辆计程车开走的同时，猎豹也上了马路。
单身的M-12，一天之中大半都在大学度过。他的解释是：反正回家也没事可干，而且要看书或运动都是在学校比较方便。他也曾说过，这样要吃东西也比较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