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同人】以血为名（全）(10)

黑暗的牢房，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上的神色。韩信至始至终没有，开口，李白则像梦呓一般自言自语。
“韩信，谢谢你！”李白抬起头，想要看看韩信的脸，无耐的是，这里太黑了除了韩信的人影，什么都看不清。
“谢谢你陪我，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
“韩信，下辈子我们会不会再相遇？”
“下辈子，希望我还能遇见你，希望……我能真的成为你的韩夫人。”
“动手吧，韩信……”李白闭上了眼。认命一般没有了动作。
韩信解开了束缚李白的铁链，将他公主抱起。对韩信来说，怀里的人很软很暖。像水一样。韩信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他，永远不放开，可族长身份由不得他想。他必须放开他！对李白而言，此时的韩信是冰凉的，没有温度的。他摸到的，只有韩信身上冰冷的铠甲。李白无数次告诫过自己，不就是死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他被韩信搂进怀里时，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韩信轻轻地把李白放在一张铁床上，再次拿铁链禁锢了他。他的四肢被摆得端端正正的。韩信捆他的动作那样地轻，生怕弄疼了他一样，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韩信捆住了李白后，再没了动作。沉默，沉默……
“重言，动手吧！”李白的声音一颤一颤的，还有一丝哭腔。
韩信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拿起来李白的青莲剑抵在李白的手腕上。过了许久，他拉动青莲剑，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嘶——”疼痛感像毒药一样从手腕向全身扩散。
李白静静地躺着，听着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进韩信准备好的容器里。
一滴...两滴...
这里过于安静，滴血的声音在耳侧就像狂风暴雨的声音一样，吵的李白头晕。
那些血液，离开身体的血液本应该凝固成块，但那是狐血啊！是救命的有灵气的千年狐的狐血啊！它永远不会凝固，就像那颗狐心，再也不会跳动了一样。
“哒...哒...哒...”血液还在流着。李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头晕，很晕很晕。那血滴声听久了，竟然有些变化，不像是血液滴落，像是眼泪。可是那是谁的眼泪？
“重...言...”李白开始神志不清了。轻轻喊着重言，“你还...在不在……”
韩信没有说话，他不敢对李白说话。他在，一直都在！
“重言……能...再给我一个...一个吻吗？”李白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韩信愣了一会儿，缓缓地俯身，像重大仪式一样，吻住了那已经发凉的毫无血色的唇。李白感受到了，温暖的，软软的，让他短暂地感到安心和欣慰。
“嗒——”一滴灼热的水珠滚落到李白的脸上，但李白已经感受不到了。
韩信抱起李白，紧紧地抱在怀里，把自己温暖的脸庞贴在那张俏美而冰凉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李白，终究是死了。
10（完）
夕阳一点点被吞入山里，余下的光辉，映照着山坡上两个相依偎的人。
“韩信！”李白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韩信，韩信则一脸宠幸地蹭蹭李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