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蓄情嘉意（十二）

暑假总是那么无聊又漫长，金光瑶除了补课就是到聂氏整理堆成山的文件，每天还要对着聂明玦的棺材脸，他现在觉得许寅娘叽叽的唠叨很好听，就连想到胡莱，竟也觉得也眉清目秀起来。
唯一的福利大概就是公司里单身的和上了年纪的女同事对他格外有好感。
金光瑶却不觉得这是福利，因为他对她们没有好感，面对那些嘘寒问暖，金光瑶报以经典的假笑。
这么平淡地过着每一天，虽然无聊，但也安适。
“小金啊，这是新的文件，拿去给聂总看吧。”许寅捏着嗓子道。
金光瑶抱过那堆文件，连连道“好，好，好……”
金光瑶敲敲门，又艰难地推开门，心里抱怨着西装存在的意义，腿脚压根就伸不开。
“聂总，这是今天的文件。”聂明玦对于称呼分得很开，在公司要叫他聂总，其余时间叫大哥。
聂明玦头也不抬地说:“嗯，你放那吧。”
那堆文件已经遮住了金光瑶的眼睛了，他能不撞到东西都是靠这几天在公司带出来的直觉走的，聂明玦说的“那”，他根本不知道是“哪”。
“聂总，‘那’是哪？”
聂明玦一头雾水，皱起眉准备训金光瑶几句，他抬起头看到金光瑶的窘况，遂闭上了嘴。
聂明玦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金光瑶，接过那堆文件。
大手覆在金光瑶要小得多的手上，凸起的手指骨研磨着聂明玦的手心，挑起一簇簇小火苗，顺着血管筋脉一路烧到心里。
金光瑶好像没有察觉到似的，把手抽出来，将火苗带出一条线，又即刻消失不见。
聂明玦压了压心神，状似严肃地把文件放在旁边，转过身，视觉再次受到冲击。
金光瑶弯腰背对着他，去捡掉在地上的一袋牛皮纸袋。
小脸因为刚才抱着一大堆文件而微微泛红，呼吸略微急促。
外面啪啪嗒嗒地下起雨，路人们撑起手中的伞，似是要冲破什么束缚一般，匆匆赶路。
聂明玦又快速转回去，对金光瑶说:
“你先出去吧，文件我来收拾。”
金光瑶把那袋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道:“好的，聂总。”
关上门前，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聂明玦僵硬的背影。
听见“啪嗒”一声，聂明玦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给了自己一拳，暗骂自己不争气。
门又被“嘭”地撞开了，许寅不解风情地打开他美丽的歌喉:“聂总！你……”
话音戛然而止，许寅盯了聂明玦一会儿，又“嘭”地关上门。
聂明玦:……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