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视角:我的夫人名曰魏无羡(一)
在下蓝忘机,世人皆称我为含光君,佩剑为避尘,忘机琴为武佩。因我素日少言寡语,不喜与人亲近,与不相熟之人从不多说二字。凡事又不喜形于色,言行举止皆不与雅正相离。且素日又是身着一袭姑苏蓝氏白衣,抹额正立于额前。从而众人见之,皆言曰,若离我蓝湛三步之内,如进极寒之地,半刻既能冻殇。
不过,魏婴却与之不同,虽说敢与我亲近,但起初之时,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依我当时之性,不免有些厌尔。
我与他初见于云深不知处梁檐之上,他欲赠我酒,乃姑苏“天子笑”。不过云深不知处三千多条家规,且明令言之禁酒。因我更是墨守成规之人,行蓝氏家规更是本职之实,也实乃本心之性。所以与婴初见,且不说不熟,而他那做派也非我年少之时所喜,使我不得于他令言:
“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出去”
他却言曰:“天子笑,分你一坛 ! 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他对我此番话却不言之计从,却继续戏谑对我说道:
“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我听之,却不得有些微恼,但又不想与此人多说半字。然又觉得,不让他明言家规,束以管教,实难解我心头燃眉之星火。思量几番,便拂袖一指自家山前归训石,想指与他看。
不过他并没有转头去看,反手将手中其中一坛天子笑启封,并于墙檐之上,高举酒罐,一手将一坛酒仰面而尽。
皎皎月光,那日,他举酒洗面,淋于他漆色劲衣,沥沥酒滴,落在云深不知处梁檐之上。
见他如此桀骜,我不由握紧腰间避尘。避尘似已感知于我,故即刻出鞘,欲与他相斗。我见状,也一并随之将悬于空中的避尘握住。不过,婴也非胆薄之人,而且他更是眼疾手快,一手拎一空罐一满坛天子笑。且并未佩剑,所以此间与我相峙,与我过招近乎赤手空拳。
他功法也非薄弱,此间与我相过几招,也算是能与我与之抗衡。他身形算为矫健,几次欲站避尘剑锋之上,但每次皆被我尽数拆招。紧接他于空中越我身形行以正空翻,瞬间稳站在墙檐之上,并立于我身后立刻行以突袭。我于檐上旋身一转,持以避尘续以相斗。婴再次与我错位相击,我也于檐间飞身行至魏婴身后,期间我与他双目对峙,但他嘴角却突现一抹笑意。我见之,当时却不知是何意,直到婴与我二人互立于墙檐,我见他手中那罐酒满的天子笑早以碎裂,那满罐的酒但也不知洒在何处。
夜色已深入墨染,月光洒入高墙,此番决斗后,婴再次立于我面前。如今他拎着另一只早已酒尽干淋的罐子,然后对我相视一笑后,往云深不知处内飞去。
不过如今仔细想来,我平生第一次恼怒是因为魏婴。但后来为何没带他去领罚,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纵容一人,却也是他。